默不作声的另一个侍女,“妹妹,那你便是度月吧?你们两个的名字真好听,雾柳暗时云度月,露荷翻处水流萤……唔,疼。
”
名唤度月的侍女正在伺候她擦手,可她的手被季砚不知轻重绑得太紧,先前也被这两个侍女一顿猛擦,如葱嫩白的手腾上红意,浸了热水竟是有些闷闷刺痛,晏乐萦忍不住皱起眉。
度月见了,神色慌了慌,终于露出一点神色。
是惧怕她责罚,却还有藏在眼底的一丝懊恼,瞧着花容月貌的小娘子被蹂.躏得这般狠,是人总会有些心软的。
“晏娘子恕罪,是奴婢们力气大不知轻重,先前误伤了娘子,此刻也伺候不好。
”
晏乐萦摇了摇头,只道:“无事,你们也是奉命行事。
我晓得,也是先前我自己失了分寸,竟叫画舫的小公子为我擦手,陛下…陛下瞧见了,许是才、才有些不虞。
”
流萤正在替她擦脸,落在她脸上的帕子顿了顿,度月也不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两人恐怕都没想到晏乐萦自己看了出来。
晏乐萦又不是傻的,久经几年风月场,做再清白的生意也是与男男女女打交道,甚至她自己也曾与季砚有过一场情,她清楚,任何莫名的举动都是有其中动机的。
闭眼等季砚继续发难、抑或是决定短暂放过她的时候,她就大致琢磨明白了。
晏乐萦鲜少刻意矫揉造作,因为她心知她的相貌与气态就足够娇柔,巴掌大的瓜子脸,柳叶弯眉,皓齿朱唇,尤其是生得一双标致澄然的妙眸,如春杏子水灵清润,眸色还浅,稍稍眨眼,眼睛便像蒙了层水雾似的,惹人怜爱。
她如此一说,又吸了吸鼻子,倒当真是冻的,音色也变得悄声细气,“只是如此的确有些疼……可否先解开,一会儿再替我捆上?放心,就片刻,也方便你们替我擦手。
”
两个侍女迟疑没多久,到底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