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没叫季砚来画舫,便?是因为?这路陡峭,雨天?行路艰难。
可她既是崴了脚,行动也略有不便?。
她还?没说话,季砚已找准机会将她抱了起来,惹得她气?急败坏去捶他胸膛,“季砚,我让你抱了吗?”
“抱一会儿。
”季砚将她搂稳,恳求着,“就一会儿,雁雁。
”
还?带讨价还?价的,一国之君,耍这样的无?赖。
晏乐萦简直要给他气?笑了。
不过?此人吧,也算是一贯无?赖,从前在床笫之间也是如此。
好在别院转瞬便?至眼前,季砚脚程还?快,耽误不了太多功夫。
晏乐萦没想明白他为?何走得这么急,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不善言辞,于是许多时候都是直接采取行动,就如方才般。
但既然他想与她多…拥抱一会儿,又怎会刻意加快速度?
门扉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晏乐萦驱散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见他启唇似有话说,她却先一步打?断他。
“你不必再纠缠,我不会同你回京城去的,更不会与你重修旧好。
”开门见山,她的话说得强硬无?比,直截了当。
季砚才俯身将她放回平地,闻言一怔,本有些?苍白的脸色更是雪上加霜。
“你死了这条心吧,季砚。
”
她没再“佯装”失忆,可望向他的那双清眸,依旧是淡漠的,疏离的,含着怎么也融化不去的警惕与抗拒。
永远如此,季砚心想,她总是一副决绝且薄情的模样,与外表的温善娇柔完全不同,这令他又回想起了当年,却分?不清是哪一个当年。
总归,每一次分?别都是。
心底不由得生?出几分?自?嘲,可他并不打?算放弃,低眉垂眸,强装无?事,“先替你上药,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