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一脑门问号。
新任学生会主席还没有公示,学生群里流传的都是小道消息,只知道学生会有重大变动。
迟鹭斟酌着,“他很生气。
”
一个简单的掐头去尾,意思截然不同。
司空御:那傻逼果然是找人撒气!
邵子濯在边上说风凉话,“谁让你上次给他出头,看,人家记住你了吧。
”
迟鹭没说话,司空御这才将两件事联系起来,不着痕迹地皱下眉,觑着迟鹭整洁干净的白衬衫。
他妈的,一看就是好欺负的类型。
看在同桌一天的情分上,司空御勉强施舍一点善意,“你以后见他绕着点,实在不行就跑,他又不是一个人,还带个人高马大的司机,你小鸡仔似的,傻愣在原地,脑子被丧尸啃了吧,跑远了再给我发消息,下次我收拾他,反正我们跟他不对付……”
迟鹭单肩背着书包,点了一下头,黑发随着动作晃动两下,看着特别乖。
“好的同桌,谢谢你。
那我以后有学习上的问题,可以请教你吗?”
邵子濯差点没撑住,把爱车给摔了。
司空御:“……请教你妈。
”
迟鹭顿了一下,平铺直叙地说:“我是福利院长大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
”
司空御:“……”
该怎么解释这是一句粗话?
迟鹭追问:“可以吗?”
司空御:“……我成绩一般,教不了人。
”
邵子濯努力地回想悲伤的事。
司空奶奶!你看见了吗?!有人要向你孙砸请教学习!
奶奶从坟墓里伸出一根手指,说不信谣,不传谣。
迟鹭:“我成绩也一般,我们可以互帮互助。
”
说罢,他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轻道:“不学习也没关系,我只是想找你聊天,你是我在这个学校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
司空御:“……”
大少爷没见识过这种傻白甜,当真是招架不住。
“……再说吧。
”他揉了揉头发,仓皇戴上头盔,骑着小摩托落荒而逃。
等三人的身影都看不见,迟鹭才撇过头,忍俊不禁地蹭了一下鼻尖。
*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坐公交去了市区。
圣兰德最大的问题在于董事会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影响教师组的工作开展。
这个学校董事会在金字塔顶端,中间是教师团队,可受管束的学生却与顶层董事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反而夹在中间的教师组最为难。
大家都是打工人,这些孩子身家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