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小的男孩抱起。
“小娃不懂事,女郎莫怪,莫怪。
”说完,妇人狠狠给了孩子屁股一掌,霎时间,孩子哭声震天。
女人将孩子夹在胳膊下,带着小童们离开了。
杨布听着那有力的哭声,片刻的出神。
“杨学士,你怎么来了……”
锁好门后,曹旻带杨布往院里走,她看人时,头总是微微低着,杨布只比她年长三岁,却整整高出她一个头,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对方的发旋。
这让她想到了刚刚躲在门口的小童。
“我都离开学府多久了,你唤我学士我都脸红。
”
曹旻一怔。
她喊学士,本意是敬仰杨布的状元身份,她知道杨布不喜欢别人唤她状元,但这么一说,确实,杨布已经离开学府,应当以工职唤她一声杨记者才是,否则岂不是说明,她作为记者毫无建树,离开学府多年后的最高成就依然是学府时期的学士?
杨布一看曹旻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就知道是她多想了,和曹旻相处,得更加坦陈直白才行,她怎么一下子忘了。
她一拍脑门:“哎,是我玩笑过头了,我的意思是,学士听起来老气横秋又生分,你要是不愿意唤我阿布,不如就和他们一样,唤我一声学姐吧。
”
曹旻这才抬起头看她。
“……学姐。
”
“嗯,学妹。
”
完了,曹旻头垂得更低了。
院子不大,两步间就来到了茅屋屋檐,曹旻闪身一步走到杨布前面,捡起地上的纺专,放在纺织机上,又扯过一旁的半成品羊毛衣盖在上面。
羊毛纺织是前年开始在长安时兴的,来自西域、朔方的商队用骆驼运来皮草、羊毛和香料,带走茶叶、丝织品和瓷器。
冬季一年冷过一年,城里已经出现了好几家卖出羊毛,回收纺织成品的铺子,成品羊毛衣以高价在各郡出售,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