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朝武宽伸手:“这个交给我吧。
”
武宽没有把手里的包袱给他,他也丝毫没觉得尴尬,收了手,对武宽笑道:“武将军见谅,使君刚刚搬来,大家都忙着。
”
“你知道我?”武宽有些诧异,自己不曾自报家门,看来荀彧这门房,还有点眼力见。
郭嘉但笑不语,没过一会儿,一个戴了半幅面巾的清俊少年从院内出来,武宽只看到那双浅褐色的眼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下没认出对方来,少年见是武宽,连忙取下面巾,满脸歉意道:“院内脏乱,难得将军亲自来,却不好接待您,将军若是不介意,我们到前院说话?”
武宽被荀彧手里插满禽羽的棍子吸引:“这是工部整出来的新玩意儿?”
“将军是说这个?”荀彧一愣,随即恍然,持棍的手一抖,禽羽扑簌抖动,郭嘉怀里的雉鸡也抖了抖屁股。
武宽点头,接过禽羽棍,摸了摸,手感新奇。
荀彧让开身子,请武宽看向院内,解释道:“这是扫除用的,是奉孝的主意。
”
武宽朝院内探过头去,只见里面尘土飞扬,靠近院门的空地停了五架牛车,有士兵将文书从木板车上一箱箱卸下来,搬进书房,房内走出来的士兵都戴着半幅面巾,人手一根禽羽棍。
高出传来木槌敲击的“砰砰声”,武宽抬头望去,是有人在屋顶修房梁,阳光通过房顶的破漏出洒入廊内,浮沉轻扬。
回廊的木地板已经做完了洒扫,水泼上木廊,洗净灰尘后,纹理清晰可见,色泽深沉而明亮。
武宽不想去前院,荀彧带他就在廊下坐着,武宽放下包袱,包袱沉甸甸的,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郭嘉抱着鸡去了屋后头,武宽目送那抹漂亮的尾羽离开了视线,把玩着手里的禽羽棍,比做长剑向前刺去,对荀彧道:“那是你族兄?”
武宽听出两人口音相似,见男人行止放浪,猜测对方不是普通的门客。
“是我在太行山下寻得的奇士。
”荀彧咳嗽了两声,皱了皱鼻子,重新戴上了面巾。
“太行山?”武宽手往北指,“冀州?”
荀彧点头。
武宽:“……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