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曼吟却不着急。
她喝了口咖啡,不接段嘉木的话,但话题却在段嘉木身上:“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针对段……段砚?是叫这个名字吧?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
”
“对,之前确实是很好的朋友。
”段嘉木在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什么:“他喝下的那杯酒,是他给我准备的。
”
“又是这种把戏。
”施曼吟的语气里满是嘲弄。
段嘉木此时大约明白,孙夫人是极其厌恶下药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的,只是,文明人说脏话的能力有限,他们习惯了给人留一线。
“之前,我以为你约我,是想要我与你一起对付段砚。
”施曼吟猜测说:“可你自己就能对付段砚,无需我的帮忙,所以,你的目的并不在段砚,而是孙威?”
段嘉木点头:“我不太会撒谎,所以就跟夫人直说了,我想要把孙威送进监狱。
”
他之前想要孙威的命,可孙威害他那么惨,哪能让他死个痛快呢。
就是有点可惜,他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真没干过什么坏事,等回去了,他还得去查一下,怎么样折磨一个人才最痛苦,要实在想不出,就把自己上辈子所经历过的,让孙威也经历一遍。
让一个从来都是居于上位,虐待他人的人居于下位,被人虐待,那应该也算得上是痛苦的事吧。
他可是听说过的,极少数的情况下,攻方才会转为受方。
就是不知道,像孙威这样的中年油腻男,到时候会不会花钱都没人肯干。
当然,他不会把这这个想法告诉孙夫人。
现在的他,再如何相信一个人,都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知了。
更何况,上辈子孙夫人也是导致他悲惨一生的推手之一,只不过,相对于其他几人,她是伤害程度最轻罢了。
施曼吟没有立即开口,她像是在思考,眉头时而紧皱,时而放松。
段嘉木没有催促,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苦又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他想吐掉,最终慢慢咽了下去。
他想:我果然还是不习惯这种东西。
直到一杯咖啡喝完,施曼吟才开口:“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段嘉木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其实在赌,虽然赌输了,他的目的同样能达到,但会麻烦很多。
庆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