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敲车窗,白有香拉住喻愛想下车的手,她没敢把整个车窗按下来,露出一点能听见对方的声音。
新认语把一个小本子,从那点露出的车窗缝隙中,递给白有香,是白有香高中的日记本。
新认语见日记本被喻愛一手抢走,她没有生气,看着白有香,遗憾地说:“有香,对不起,我们错过了,可我愿意等。
”
愿意等?关白有香什么事?是故意说的不清不楚?很难不让喻愛怀疑。
白有香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新认语回道:“那是你的事,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反手把车窗关住,新认语站了一会,便离开了。
喻愛细细地看着日记本,一目了然地又看了眼傍边的白有香,把手里的日记本丢到后车座。
白有香猜不透喻愛的心思,以为喻愛要下车,她打开车门,等着喻愛下车把她扶进医院里治疗。
傍边的喻愛不但没下车,还解开安全带,俯身把白有香那头的车门关紧,帮她系好安全带,轻飘飘地说:“不治了。
”
“为什么?”白有香茫然地看着喻愛开车返航回家,她仿佛一下子坠入无尽地深渊中,喘不上气,抬手擦掉眼中的泪水,浑身发颤地感到钻心地寒意。
她微微按下一点车窗,让寒风刮过她的脸,吹散她眼中的泪光,使她更加地清醒。
喻愛没有回答,白有香忍不住又问,但对方仍然不说话,眼见离家越来越近,她感到直击灵魂地压力,耳鸣声也接种而来,吵的她不受控制地打开了车门。
喻愛猛的一个急拐弯,撞出围栏,停到草坪处,愤怒地拍打了一下喇叭,骂道:“香香,你有病啊?”
白有香苦笑出声,从喻愛身上离开,手发颤地打开车门,跪趴在了地下,大口呼吸着,她感到背后传来痛意,应该是挡风玻璃的碎渣。
外面刮着大风,但她感不到寒冷,麻木地往前跪着爬行,她想要去医院里,进行治疗。
眼前忽然出现一位穿着高档定制靴的女士,白有香抬眼一看,快速地低下头,想绕过新认语,为什么每次在她最难堪的时候,对方都会出现在她面前,同情她的遭遇,可怜她?
她怕喻愛多想,不禁回头去看,才发现喻愛被卡在座位上出不来。
白有香隐约听见喻愛在喊着:“不准去。
”
又不让她治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