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乌蒙婢子上前端过汤药。
图雅挑眉说:“好了,你走吧,替我谢过你们公主,不过我还是想要见她,大周的公主,难道个个都是缩头乌龟吗?”
银竹没有驳斥她,却也没有离开,“公主的吩咐是要奴婢看着图雅公主用药,没有完成公主的交代,恕奴婢不能走。
”
图雅本就不信这大周公主的好心,闻言更不敢随意服药,“公主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已没有大碍,这药太苦了,我喝不惯。
”
银竹却从食盒里捧出一碟蜜饯,说:“公主早已料到,早就替图雅公主备好了。
”
这显然是一种逼迫,图雅不悦地蹙起眉头:“我不想喝这药,你听不懂我说话吗?”
阿日善见她已然没了周旋的耐心,在旁打圆场道:“图雅刚用过药,此时再喝药,只怕药性相冲。
银竹姑娘不若把药放下,晚些我会看着图雅喝下的,永宁公主的好意我等不敢推拒。
”
银竹并没有自报过姓名,闻言看了阿日善一眼,她微笑地颔了颔首表示回应,却依旧捧着那碟蜜饯,没有说话,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的意图很明显。
图雅恼道:“你”
“既然公主府特意送了药,”一直躲在门内的那日苏走了出来,银竹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他有意不去看银竹,只径直从婢女手里端过药碗,递到图雅面前,说:“我们自不能拂了公主的好意,图雅公主还是把药喝了,也好让永宁公主安心。
”
图雅闻着这药味,胃里的恶心直往上冲。
她瞪着那日苏,咬牙道:“你干什么?”
那日苏神情严肃,用旁人听不见的音量说:“把药喝了。
这药没毒,你别惹事。
”
四目相对,廊下隐有剑拔弩张之态。
“我、不、喝!”图雅一把挥开了药碗,对银竹说:“告诉你们公主,我不喜欢喝药。
她要真有心,就来与我见一面,正好与我聊聊那位姓裴的大人。
”
本以为这个公主府的婢子会因此动怒,谁料银竹却只是看了眼摔碎的药碗,颔首说:“奴婢会替图雅公主转达,夜深了,便不多叨扰。
”
银竹就这样轻易地离开了,反倒让图雅怔了片刻。
廊下的阿日善和那日苏都很沉默,好半响,那日苏才说:“你知道当年永昭公主和亲,大周皇帝为什么能拍板定案,并且以此逼退了他的姐姐吗?”
图雅疑惑地看向那日苏,“当然因为他是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