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上,吃了两口刚热好的粥。
银竹将昨夜图雅闯入公主府与早朝的事一并与她说了,费解道:“使臣入京后公主还没有见过他们,这个图雅公主与我们是有什么过节?”
程慕也在思量,摇头说:“冯誉最了解地方军事,是不可能允许裴家与乌蒙沾上一点点关系,程峥若是还没有傻得彻底,也不会同意。
明知朝廷不可能同意还要提,显然只是为了搅浑水。
何况裴邵昨夜险些踩死她,看来这个图雅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
“何止睚眦必报,此人刁蛮得很。
”银竹道:“礼部的王大人脾气最好,年年接待外使都是笑脸相迎,听说这回头疼得连笑都笑不出来,那个图雅公主脾气大得很,御前也不见收敛。
”
程慕宁把粥咽下去,轻飘飘地说:“草原的公主么,有点烈性是常事。
”
那边红锦把饭后要用的药端进来,她昨夜目睹过图雅的身手,闻言担忧道:“公主要谨慎防着她,此人功夫不弱,竟然能赤手空拳地与周侍卫打上几个回合,都上房顶了,昨夜要不是殿帅在,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动静。
”
程慕宁温声说:“这是大周境内,天子脚下,哪有主人防着客人的道理。
可惜我风寒未愈不好见人,她既然是为了见我才负了伤,咱们也不好冷待她。
”
她说罢顿了顿,“太医瞧过了吗?”
银竹颔首,“宫里不敢怠慢,太医一早就看过了。
”
“宫里的太医用药保守,冬狩在即,不要耽误了图雅公主游玩的兴致。
”程慕宁慢声说:“去裴府请荀叔再开一贴药,煎好了给使臣那边送去。
”
银竹若有所思,“是。
”
待银竹退下去,红锦不悦道:“公主何必这样体面,我看殿帅那一脚还踩轻了,就该让她直接哑了!”
程慕宁淡笑不语。
……
戌时一刻,暮色四合。
冬日昼短夜修,傍晚的余晖刚散去,乌云便沉沉压了下来。
图雅揽镜查看伤势,侍女正小心给她上药,只听她“嘶”了声,那侍女手一抖,露出慌张的神色。
图雅深吸一口气,过了一个白日,脖颈上的淤青更重了,瞬间涌起的窒息感让她脸色难看,把人推开道:“没用的东西,滚下去!”
侍女慌张退下,正逢阿日善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