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去摸她的胃,“难受吗?刚刚是不是呛着你了?”
程慕宁摇头,又斜眼看他,低声说:“裴霁山,你是不是想这么做很久了?”
裴邵勾了下唇,“没有。
”
程慕宁轻轻哼了声,“我以为你是个正经人。
”
说罢她又想到男人衣柜箱笼里压着的那条丝绦,不待他应声,便自说自答道:“假的。
”
“对。
”裴邵指腹在她腰间停顿,凝神望她,“假的。
”
程慕宁避开他这个眼神,“不来了,先谈正事,你究竟是怎么想”
话未尽,裴邵俯首吻在她侧颈上。
男人的唇温热,蹭得程慕宁一阵酥麻,她下意识仰起脖颈,还执意把话说完,“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裴邵停在她耳边,说:“你知道汶州距离京城有多远吗?”
程慕宁“嗯”了声,平复着呼吸说:“我知道。
”
裴邵稍稍拉开点距离,但倾过身的姿势仍然极具压迫感,“三个条件。
”
程慕宁一怔,莞尔道:“你说。
”
裴邵坐直了身体,抿了半盏茶才说:“皇后膝下一子一女,姜覃望又是翰林院院正,往后姜家如日中天,用得好的话,势必会成为你的助力,但是,你不准单独见姜澜云。
”
程慕宁愣了愣,笑说:“就这个?”
裴邵垂眼觑她,程慕宁立即敛了笑,认真点下头,“没问题,而且……”
提到姜澜云,程慕宁便想起关在大理寺的图雅。
当日图雅下狱,程慕宁以其人之道对图雅动了酷刑,那或许惊到姜澜云了,从审讯室里出来后姜澜云脸色便不大好。
一个执掌刑罚的大理寺少卿,倒不至于因为场面过于血腥而不适,只是在他眼里,公主应该是温柔端庄,皎如明月吧,骤然颠覆了他的认知,姜澜云或许失落,或许恐惧。
总之,不是所有人都像裴邵这样,无论她表现出什么模样,都能欣然接受,然后站在她身边。
见程慕宁走神,裴邵略有不满,“而且什么?”
程慕宁回过神笑了一下,“而且……”
她捧着脸叹气道:“唉,我好喜欢你啊,裴霁山。
”
裴邵顿了顿,压下嘴角说:“少来。
”
他起身时把茶饮尽,随手将褪下的外袍搭在架子上。
程慕宁回看一眼,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顺手接过他的腰带,说:“第二呢?”
裴邵朝她勾手,程慕宁迟疑上前。
“汶州山高水远,短时间内恐难相见。
”裴邵低头看她,意有所指地说:“公主准备怎么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