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离宫,而是轻车熟路摸进了扶鸾宫。
程慕宁正对镜拆着发髻,从镜中窥见他满脸郁色。
“你想让我离开京城?”
程慕宁白日见朝臣精心打扮过,发髻尤为难拆,费了好大劲才拆下一缕,“别看汶州眼下是一滩子事,可地方屯兵数万,是能真刀真枪任你摆布的,虽然短时间看的确不如你在京中声势烜赫,但瀛都将要回归,假以时日汶州必是要塞之地。
”
裴邵声色愈沉:“所以,你想让我离开京城。
”
程慕宁手上动作一顿,在镜中与他对视,“裴邵,乌蒙与大周议和,汶州有兵有互市,我要用人,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别的人选。
”
裴邵脸色并未缓和,走近几步说:“你事先怎么不与我商议?程慕宁,你非要先做决定再通知我?”
程慕宁怔了怔,仰头笑说:“裴邵,我好像第一次听你喊我名字,我还以为我名字烫嘴呢。
”
裴邵面无表情地俯看她。
程慕宁唇角微敛,抵唇轻轻咳了声。
她搁下珠钗,起身拉住他一只手,说:“冯誉临时上了道折子,话赶话说到那儿了,我实在来不及再与你商议,何况此事尚未议定,你若不想去,我不会强迫你。
”
裴邵眉心有所松动,“我若去了汶州,殿前司怎么办?”
“不是还有卫嶙吗?”程慕宁道:“他原本就是为接替你的位置而来到京城。
”
裴邵没情绪地笑了一下,单挑起眉梢说:“这你都想好了,你不是临时才想的这事,早在岱森提议将互市交由你接管时,你就已经想好了吧。
”
程慕宁道:“我只是觉得”
“你是觉得胜局已定,不需要我了对吧?”裴邵往前将她抵在妆台上,一双深瞳幽幽地盯着程慕宁,像是想在她脸上盯出个窟窿,“你解释,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汶州非我不可的理由。
”
四目相对,程慕宁沉默了片刻,说:“你离开朔东五年,朔东早已没有你的位置。
”
裴邵微怔,扶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