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桀骜自恃,那也是在权责范围内,几乎让人抓不到把柄。
像昨日那样不管不????顾下狠手的情况,实在罕见。
程慕宁抿了抿唇,抬手摸上他破损的嘴角,口吻软下来说:“疼吗?”
“现在才问。
”裴邵说:“你说疼吗?”
程慕宁拇指指腹在他伤口边沿打圈,须臾踮脚用唇轻轻碰了一下,“怎么不上药?”
裴邵不爽地哼了声。
程慕宁笑了,“你至于吗,我与永昭四年未见,你让让她怎么了?”
裴邵还是这么盯着她。
程慕宁被他这么架着有点累,索性把两手搭在他肩上,说:“岱森这件事,你怎么看?”
“他有病。
”裴邵不假思索地说。
程慕宁轻轻踢了他一下,“我是问你乌蒙议和的事。
”
裴邵敛了神色,他松开程慕宁,说:“岱森愿意把瀛都六州归还大周,他知道这个条件一出,大周朝廷绝不会拒绝,他讲和的诚意的确十足,但也说明眼下和谈于他有益,否则作为一个开疆拓土的武将,已经入嘴的肥肉他怎么舍得吐出来?”
程慕宁想了想,说:“虽然岱森杀了斯图达,但王庭内乱并没有就此停歇,他名不正言不顺地坐上王位,只会掀起更大的乱子,眼下他已经没有余力能应付与大周的纷争。
”
裴邵缓步往里走去,他搁下刀,边倒茶边说:“何止,瀛都六州归还大周也不是岱森一个人可以抉择的事,乌蒙内部总有人不依。
”
程慕宁一怔,明白过来,“届时这些人就会与大周起冲突,大周要想顺利拿回瀛都,就得配合岱森料理内乱。
”
说到这里,程慕宁扯唇笑了,“原来是这样。
岱森刚刚称王,凭他自己,恐怕压不下乌蒙王庭那些老人。
”
裴邵唇角的伤口被茶水烫得一皱眉,他又搁下杯盏说:“朝廷不会拒绝的,能顺利拿回瀛都,无论如何对大周来说都不是亏本的买卖。
”
“但我不会让永昭再去和亲的。
”程慕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