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还放着插在玻璃瓶里的白玫瑰,根部被小半的水浸没。
一个全然陌生的病房。
换好点滴的护士转过身,看见许卿醒了,拿床头的玻璃杯倒了杯温水,慢慢把许卿扶起来,让他靠坐在床头。
她的语气很温和:“刚醒来吗?先喝一点水吧,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许卿喝了两口水,微蹙着眉说,:“头还有些晕。
”
“刚醒来可能会这样,过一会就好多了。
”她收拾着药瓶,说,“您的母亲在隔壁,我去把她叫过来。
”
许卿靠着柔软的床垫,闭了一会儿眼。
他听到门锁打开的动静,重新睁开眼,脑袋已经不那么晕了。
“小卿......”梅屿在许卿旁边坐下,握住他微微浮肿的指尖。
她微微低着头,眼角透着红色,整个人看上去疲惫极了,“幸好......幸好你醒过来了。
你饿了没有?一会儿喝一点粥好不好?”
“嗯。
”许卿看向她,轻声问,“这次的情况......严重吗?什么时候可以回学校?”
梅屿愣了一下,眼圈在一瞬间红了起来,“这里是伦敦......那家你叔叔公司合作的疗养院。
”
许卿也愣住了:“你们把我带到伦敦来了?”
“你昨天在学校里晕过去,满脸都是血,把我们都吓坏了。
”梅屿轻轻吸了口气,带着一些哽咽说,“是大面积溶血......你爸爸也这样过。
你的身体产生了耐药性,之前吃的那种药也没有多大效果了。
小卿,不要紧,我们一直在想办法,你会没事的......这两天身体状况都还算稳定,一定会没事的。
”
许卿沉默了半晌,说,“我知道。
”
梅屿抬起头看他。
“即使吃了药,头还是会晕。
”许卿垂着眼睛,说,“爸爸当时就是这样躺在医院里,我听到过医生描述他的病症,我们是一样的。
”
“没关系。
”他看向梅屿,认真地喊了一声面前的女人,“妈妈,我可以接受诊治的一切结果。
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能不能把我送回国?”
“小卿!”梅屿惊惶地摇着头,眼泪花了脸上的妆,“你不会……不会有事的。
医生说辅助药物还可以继续使用,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