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秋扶住褚青绾,低声中有点不甘心:“主子。
”
褚青绾轻微地摇头,她正要跨上仪仗,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她偏头问容昭仪:
“对了,昭仪娘娘刚才说已经调查出些许眉目,不知是谁害了嫔妾?”
话音甫落,有人脸色微变,杨贵嫔低垂下头,半点异样都没有露出。
注意到这一点,褚青绾心下狠狠一沉。
不可否认,在得知尚衣局有问题时,她就怀疑起杨贵嫔了,而且,在围场时,杨贵嫔的所作所为也暴露了她的不安和焦急。
但现在,杨贵嫔太淡定了,好像这件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容昭仪和她四目相视,她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起风了,瑾婕妤早点回去休息,这件事还需要等皇上定夺。
”
褚青绾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处,正是胥砚恒刚离开的方向。
延禧宫。
褚青绾握紧了手柄,她没再说话,冷着脸上了仪仗。
现场只剩下了容昭仪和杨贵嫔二人,杨贵嫔不满地抱怨:“也只有姐姐好心,费心费力地替她调查,却得不到一句好话。
”
话落,杨贵嫔压低了声音,压抑不住八卦的惊愕:
“害了瑾婕妤的人,真的是她?”
她一脸只有好奇和意外,全然是旁观者的心态,许久,她摇头嘀咕:“这两人的确早有龃龉,倒也不奇怪。
”
容昭仪看了她一眼,没做评价,对杨贵嫔那句好心没好报也只是回答:
“我只是在其位谋其事罢了。
”
杨贵嫔还是替她不平。
玉琼苑。
小路子看守,这里和褚青绾离开前没什么两样,迟春和颂夏已经先回来收拾了,褚青绾解了鹤氅,冷脸坐在软塌上。
弄秋替她挂好鹤氅,语气中有不忿和纳闷:
“容昭仪是什么意思?调查这么久,居然查到何修容身上去了?”
她有点怀疑:“不会是她有包庇之心吧?”
不止弄秋,其实褚青绾也有一瞬间这么怀疑过容昭仪。
她必须得承认,胥砚恒那日意有所指的话终究是在她心底留下了痕迹。
但很快,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