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就冷静了下来,她讽笑: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们今日回宫,昨日何修容就不慎落水?”
迟春终于听懂了二人对话,她皱眉:“她们好狠毒的手段。
”
昨日巡逻禁军如果没有发现何修容,那么,骑装一事调查出来的结果就会是死无对证。
毕竟人死了,也没办法替自己辩解了,不是么?
想到这里,迟春忍不住地担忧:
“人是救上来了,但高烧也足以要人的命,何修容未必熬得过去。
”
褚青绾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她闭眼,轻声道:“何修容最好盼着自己命大。
”
否则,不仅要丢了性命,死后也要背着一身污名。
弄秋纳闷:“奴婢不懂,杨贵嫔人在围场,是怎么能对何修容动手的?”
要说是淑妃,淑妃也是在围场,不得和宫中人通信。
“而且,为了保住一个杨贵嫔,对何修容下手,值得么?”
弄秋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谁会干出这种事情。
褚青绾和迟春对视了一眼,她轻眯眸:“看来我们这位杨贵嫔着实不简单。
”
必然是杨贵嫔现在活着的价值很高,才会让背后之人替她出手。
再或者,早有人看不惯何修容,乐得将这件事祸水东引。
杨贵嫔有什么价值呢?
无怪乎是皇子生母这一件事。
褚青绾皱了皱眉,总觉得她忽视了什么。
延禧宫中,胥砚恒到的时候,云林正声嘶力竭地让宫人抬来冷水,她不断地替何修容更换额头上的帛巾,在看到胥砚恒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地哭出声:
“皇上,您终于回来了!”
她直接跪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皇上,主子、主子她……”
何修容被宫人和太医挡得严严实实,胥砚恒还没看见何修容,他的视线落在了另一人身上,周嬷嬷不卑不亢地福身,眉头深深皱起:
“居然有人敢在宫中谋害妃嫔,实在是胆大包天,皇上不得轻饶此人啊。
”
胥砚恒耷拉下眼眸,他没再往前走一步,语气淡淡:
“母后对何修容倒真是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