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下来的视线都仿佛透着冷冽,他不紧不慢地擦着手,待到床榻前,才将帛巾扔开,俯身碰了碰女子的额头。
没觉得滚热,他眉头松展了些许。
胥砚恒低头,恰好撞上女子些许怔然的眸中,他不着痕迹地轻翘了下唇角,挑眉道:
“登徒子,回神了。
”
褚青绾仓促回神,她赧红了脸,半晌,咬声道:“皇上在胡叫什么。
”
胥砚恒一点不觉得他说得有错,见人这么有活力,一整日的憋闷也散了去,他好整以暇道:
“若有男子这般盯着你,绾绾是否觉得那人孟浪?”褚青绾噎声。
胥砚恒轻抬下颌:“瞧,没话说了?”
褚青绾气得咬牙,她堪声道:
“皇上说嫔妾孟浪时,倒是将手松开。
”
他试过她额头温度,极其自然地摸了摸她的脸,现在手也没松开,他说她孟浪时,也不觉得害臊么?
胥砚恒挑眉,轻飘飘地说:
“不松。
”
褚青绾气急败坏。
胥砚恒勾唇低笑:“朕一惯孟浪,绾绾今日才发现?”
褚青绾放弃和他胡搅蛮缠,省的自己生闷气,她转移话题:“嫔妾听说每年狩猎后,都会有篝火晚会,您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胥砚恒淡淡道:
“来看看你。
”
他说得格外自然,也格外直白,好像没觉得这番话有什么不对。
褚青绾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垂,她有点不敢和他对视,小脸皱起来:“嫔妾该谢谢皇上居然这个时候还记得嫔妾?”
她像是在问,她是否需要感恩戴德。
她将他来看望她,当做平常。
真是不知所谓。
胥砚恒这般想着,却莫名被惹得闷笑了一声,他懒洋洋地问:
“今日还疼么?”
褚青绾倚靠他怀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他的发丝,语气软了下来,恹恹地回答:“疼倒是还好,只是觉得无聊。
”
带她来宫外一趟,却只能让她躺在帐内,的确有点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