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愉妃娘娘宠冠后宫的消息,只是宫内宫外消息不互通,她当真不知这宫中还有这么多隐秘。
忽然,褚青绾想到了什么,她轻声说了两个字:“玉牒?”
颂夏隐晦地摇了摇头。
褚青绾睁大了眼睛,二皇子的玉牒一日不改,愉妃娘娘纵是再不许任何人提起杨贵嫔,他的生母也只会是杨贵嫔。
对愉妃娘娘而言,她对二皇子再如何用心,或许有朝一日,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怪不得,她对杨贵嫔会这般忌讳。
至于宫中唯一的一位公主,则是出自周贵妃膝下,周贵妃陪伴圣上多年,在旧邸时就主持中馈,后来圣上登基,也是由周贵妃管理六宫,如今后宫没有主位,众位妃嫔也是每日要去朝和宫请安。
提到周贵妃时,颂夏声音下意识压低,不由自主地打量了眼四周,遂顿,她才想起主子吩咐了弄秋在外守着,根本不会有人听见主仆三人的谈话,她才重新恢复音量。
褚青绾把颂夏的反应尽收眼底,她心底有所了悟,看来贵妃娘娘在宫中积威甚久,以至于颂夏这等宫人私下提起贵妃时也下意识的小心翼翼。
不过褚青绾也不意外,毕竟那位是敢和太后娘娘起冲突的主。
颂夏提起宫中的三位主位娘娘,其中着重讲了周贵妃和愉妃,褚青绾将这些信息全部听了进去,至于信了几分就不得而知了。
今日是新妃刚入宫的日子,若无意外,圣上今晚会宣其中一位新妃侍寝,眼见时间渐晚,各宫都翘首以盼,纵是宫中老人也不例外,都在等待御前的消息。
华灯如初雨很快照亮宫廷,隐秘而焦躁的紧张气息迫不及待地弥漫整个后宫。
褚青绾也在等消息,傍晚时分,玉琼苑就叫了水,她如今已经沐浴过,坐在梳妆台前一点点地擦拭着湿漉漉的青丝。
她低垂着头,脸颊透着些许热水浸泡后的绯嫩,夏日单薄的轻纱拢着她的肌肤,却依旧从衣襟处透着些许春色盎然,她擦拭青丝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
颂夏望了眼主子,和迟春对视了一眼,见迟春无声地摇了摇头,迟疑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安静。
不止褚青绾,宝相楼也在等着消息。
顾美人有一搭没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