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阿漾,我赶来平城,是想陪你过节的。
”
“阿漾,阿漾……”
白生言看着我,欲言又止。
敲门声静了。
但我与他都知道,没有脚步声,门口的人没有离开。
他看着我微红的眼眶,安慰道歉,“没事,我陪着你。
”
我点点头,收拾出来一间偏房。
胡乱扒拉几口饭后,就熄了灯。
外面月光很柔,夜半飘起雪来。
我在梦境中睡不安稳,一会儿是夜不息烛,不时探向窗外等待归人。
一会儿是碾落进尘土里,腹中的疼痛混合着鲜血叫人痛苦万分。
次日,白言生陪着我打开门。
外面没人,只有大雪中一个很深的雪印,像是有人待了很久。
我松了口气。
白言生陪我出门采买。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中,留下长长一串痕迹。
他问,“他是谁?”
我垂眸,“一个想恨却又无可奈何之人。
”
回到家起火生灶之后。
发现门外是旁人留下的东西。
有过冬的绸缎,有热腾腾的零嘴,琳琅满目的堆着。
我拿起他们扔的老远。
随后拉着白言生进屋。
“白大哥,这段时间,能否麻烦你陪我?”我言辞恳求。
他肃穆点头,“那人死缠烂打,我当然会陪着你。
”
此后几天,门口常有东西送来,只是一概被我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