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如惊雷落地,应浅浅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以为,他不会现在就?承认。
毕竟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最常见做法,是继续隐瞒,最好瞒着一辈子,或者瞒到被迫暴露的时候。
应浅浅没有说话,也没有开灯,在夜色中?勾勒他的轮廓与?神色,想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同样也缓缓地坐直了起来,注意到她如今的反应,语气笃定地道:“你都知道了。
”
在黑夜中?,一种不知为何的情绪化开了来,沉顿得像是沼泽。
“对。
”她说,“我?都知道了。
”
谢忱半阖着眸不敢读她的表情。
她一定是在生气,也许眼神里装满的都是失望。
他指骨微曲起,终是将目光投到了她的脸,极为认真地落了一声。
“抱歉,是我?贪心,我?……”
她忽地伸出了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你别说了。
”
应浅浅不愿谢忱这样子。
她状似轻松地轻呼了口?气,而?后说道:“我?现在生气了,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才能决定什么时候原谅你。
”
谢忱掀起了眼,定定地望她。
她说这句话时,没有笑,眼尾却是有些微弯着,那颗明?明?在黑夜中?应当黯淡的红痣,此刻熠熠生辉。
他缓缓抬手圈住了她的手腕,却被她轻笑着挣脱开了来。
“不许犯规,我?现在生气程度是百分之九十,要低于百分之六十才能解锁。
”
她说着,重新躺了下去,将被子盖上,侧过身背着他,摆明?自己是真的在生气。
“真真。
”他忽地唤她的名字。
应浅浅当自己没听见,捂住耳朵。
可即使她捂住了耳,男人那低沉的在夜色中?发酵般的笑,轻轻地飘进?了她的耳内。
他遵守着规矩没再?抱她。
可睡了几分钟下来,她自己反倒感觉怪异,没有人给她抱着真的很不习惯。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