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一抽地痛着,而且身上似乎还安了不少仪器。
应浅浅侧过了头,手微微用力,试图撑起身子。
只是头刚转过去,她的动作瞬间顿住。
床边有个男人,正抓着她的手腕。
许是倦了,他趴在床边阖眼睡着,眼底是隐约的青色,乌黑利落的碎发随性散下,晕开的淡色阴影抹去了平日眉眼的淡漠,如若化开了的冰雪。
看上去睡得并不安稳,眉心深折。
这人的存在,叫应浅浅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只有脑海响着刺耳的警铃。
是谢忱,她车祸清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他。
这一幕,和梦里完全一样。
第2章
应浅浅目不转睛地盯着谢忱,呼吸都屏住了。
为试探一下自己是否还在做梦,她伸出手,戳了下谢忱的脸,些许冰凉。
受害者暂时没有反应,应浅浅恶从胆边生,改戳为捏,只是才捏了一下,谢忱便似乎很轻微地动了动。
她立马收回手,端起贯常面对谢忱的冷淡表情,假装无事发生。
十秒后,谢忱果然醒了。
他下意识抓紧了应浅浅的手腕,力度不小,一声低到似叹的“浅浅”从喉间溢出,仿佛只是清醒与梦界限不分时发出的错语。
他的眼底迅速地恢复了清明,若无其事地松手并坐直身子,抬眸问应浅浅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嗓音听着有些哑,并非是平日那般的冷冽,在人耳旁响起时带来了另一番的悦耳。
但在应浅浅心中就不是这样了。
她和谢忱,可是足有二十年的死对头,若非阴差阳错,绝对不会和这人结婚。
而且这人刚才还不知好歹地抓她的手。
应浅浅很淡地勾起笑,“头痛。
”
谢忱颔首起身,高大的身形顿时带来了些许压迫感,他跨步走出病房门外,显然是要去唤医生来。
人刚走,应浅浅顿时觉着空气清新许多,立马抽出湿巾擦手。
刚刚忘了提醒谢忱,他左脸压出了几道红印子。
绝对不是故意报复,只是她还没彻底清醒,忘记提醒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