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索性出了门,观察起周遭的环境。
水云涧后的山壁地势陡峭,怪松盘结,千章竞秀,郁郁苍苍,因而得名松风崖。
登高望远,倒是能将周遭景色,附近人员走动,一览无遗。
尤其是向西看去,还能隐约瞧见合欢宫西侧门的护卫走动巡逻。
慕道瑛默记住这个地点,思索着日后的安排,不知不觉便已近日暮。
风中传来写细微声响,修道之人感官敏锐,他辨认出那是屋内的动静。
想来该是刘巧娥折返。
他下了山,果见屋内点了灯。
他刻意放慢了脚步,令步伐声清晰可闻,近到门前,并未着急入内,只敲门问:“刘道友?”
隔了好一会儿,屋里才传来刘巧娥的嗓音:“进来。
”
这嗓音一如既往的平直,冷硬,但又打着颤,像是紧张,不安到了极点。
这水云涧中应该没有危险,慕道瑛当她遇到什么难事,略一犹豫,急急推门而入。
只见灯光昏暗,朦胧暧昧,床上隐约伏着团身影。
刘巧娥红着脸,咬着唇,脱光了衣服横卧在他床上。
被褥半遮半落,盖不住大片赤裸的春-光!
哪里有什么危险,只有玉体横陈的女人。
慕道瑛几乎还没回过神来,这旖旎风光便已劈头盖脸撞入他眼底。
他心中陡然一惊!
未及多想,慌忙闭上眼,后退了半步:“刘道友?!”
第5章他素有洁癖
合欢宫一直有个不成文的暗规。
招待客人的女侍,乃至男侍,不仅要照顾好客人的衣食住行,务令宾至如归,还要伺候床榻,暖床温衾。
所以刘巧娥在慕道瑛选择自己之后,才会如此惊疑不定。
慕道瑛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性子孤僻的女子,去而复返,竟是衣衫尽褪,自荐枕席。
他联想合欢宫阖宫上下的做派,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可是宫中要求?”他闭着眼,轻声问,眼睫鸦黑纤长。
褪去衣物爬床之前,刘巧娥心里自然也是迟疑的。
她很确信慕道瑛选择她,只是出乎人道之义。
合欢宗宫规如此,她只能照做。
她心里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慕道瑛的反应,可真见他畏她如虎,刘巧娥反倒心头不快,面色难看。
“道长难道不知道你留下我伺候你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