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阮星不知道宋谨行是什么开始怀疑当年的真相,开始找侦探调查这件事。
但她能想象,这些年他的心底一定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他有多累,有多痛苦,有多难以喘息。
他的病不光光是因为年少时的经历,还因为这个一直难以探查的残酷的真相。
他不能向任何人提及,甚至不能向爷爷求证,只能背负着为父母寻找真相与公道的压力,这么多年一个人沉默地承担着这一切。
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让她更想见到他,抱抱他。
良久,钟阮星终于低哑着开口:“你先回去吧,我会再联系你。
”
“好的宋总。
”
邹侦探站起身,告别后戴上口罩,礼貌地离开了办公室。
钟阮星捏着那份资料又在沙发上坐了两分钟,随即拿出手机开始订票,最近的一班飞机,飞杭城。
送她去机场的路上,付岭敏锐地发现老板今天情绪很糟糕。
他很久没有见到这样浑身低气压的老板,似乎自从老板娘出现后,老板就换了个人,变得平易和睦多了。
现在的老板又让他想起了一年前那个刚回国的老板。
那个时候公司上下上万名员工,没有不怕他的。
可现在问问那些员工,没有一个不爱戴他的。
付岭心情惴惴,却也不敢多问,只在路上听老板交代了几句工作上的事,之后就目送他上了飞机。
上飞机前钟阮星给宋谨行打了个电话,依旧联系不上。
几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落地杭城,夜色已经降临,杭城这边的分公司安排了助理来接,是位三十多岁的精干女性,叫胡双。
在飞机上那几小时付岭已经把一切安排好,胡双接到钟阮星后就带她前往《与君书》正在山中的拍摄地。
第一次见到传闻中大名鼎鼎的宋总,哪怕职业素养再高,胡双依旧忍不住暗自打量。
心道果然如传闻一样,气势强大到让人不敢直视。
钟阮星心情不佳,车内的气压也就很低,胡双不敢多言,司机更不敢说话,一路沉默朝着目的地进发。
市区的灯光逐渐消失,路两旁开始出现环抱群山,胡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