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手就把结婚照砸了个粉碎,然后一把丢进了火中。
倒数第三天,是一段录音,阮璃月睡着了还在念叨着他的名字,语气情真而意切。
我将她婚后送给自己的所有礼物,都打包寄到了慈善机构。
这栋曾被我视作“家”的别墅,慢慢空置了下来。
而我那为数不多的行李,逐渐装点完毕。
家里的佣人看到这个断舍离的场景,都有些担心,来问过我几次出了什么事。
我笑了笑,语气很轻松。
“离婚了而已。
”
“小姐,同意了?”
同意了吗?
我不知道。
但我想,此时的阮璃月如果看到那份离婚协议,应该会很高兴吧。
毕竟她的心里眼里,此刻全是齐慕白。
倒数第二天,齐慕白又发来了消息。
这一次,镜头对准的不是阮璃月,而是他的父母。
看着照片上三个人围着病床言笑晏晏的样子,我心中毫无波动。
我依然没有回消息,而是点进了通讯录,将齐慕白、阮璃月,以及所有和他们有关的人都删除了。
离开那天,又是一场暴风雪。
我把昨夜整理好的那些日记和没送出去的情书,都搬到了庭园里。
橘黄色的火光照亮了我的脸庞,也将那些记录着少年情怀的心事都焚之一炬。
我仰起头,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猜测着可能过一会,雪就能盖住这些灰烬。
正出神之际,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许久未见的阮璃月回来了,脚步匆匆。
她看了蹲在地上的人一眼,先进了客厅一趟。
再出来时,她在我身边停住了脚步。
看着那些浅粉色的信封,她不自觉就想起了聚会上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