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她有孕,江母让她去休息几个小时再起来化妆,她却怎么都睡不着。
老宅上下也有些嘈杂热闹,里里外外都在做最后的调整布置,检查了又检查,生怕出一丁点儿的纰漏。
月明星稀,江母手持金丝楠木梳,梳理着女儿的头发。
“一梳梳到鬓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江母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紧咬住嘴唇生怕自己哭出声,眼泪流个不停。
江晚灵也是哭到不能自已,低头拭泪,不敢从镜中看身后的母亲。
沈忆忙扶上江母轻声安抚着,江母流着泪抬手将十梳梳到圆满,由凌霄哄着她到旁边沙发坐下。
沈忆走到女孩儿身边逗哄她几句,又拿起妆台上的工具,帮她上妆梳头。
小姑娘微仰着头,由着她细细描画着眉眼,沈忆手上动作不停,眼圈儿也有点红,心里高兴又激动,倒是反过来又让江晚灵安慰起了她。
即便有心理准备,凤冠上头时还是让江晚灵吓了一跳,重的很,她连脖子都不敢动了,生怕动作太大让凤冠掉下来。
最后检查下妆面和首饰,明媚的小脸儿带着女儿家出嫁前的娇羞,沈忆看着满意的直点头,又忙去给江母上妆梳头。
迎亲队伍来时的吹吹打打老远就能听见,江母取了团扇交予女儿手中,一行人缓缓下楼。
红毯自房门外起,一直铺排置老宅门外。
着一袭华服,迎十里红妆。
高头大马,八抬大轿。
关山月翻身下马,红衣黑帽,以雁为聘,进门迎心上人过门。
手抚团扇半遮面,心爱之人近在眼前,关山月从红着眼圈儿的江父手中接过江晚灵的手,语气恳切。
“请父亲母亲放心。
”
一同走过红毯,直至出门上了花轿,江晚灵都没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