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笑风生,Bryan默默气闷。
他见哥哥下颌处的创可贴被水打湿,便小心翼翼地揭下,用蘸了热水的纸巾擦去干涸的血迹,又从兜里拿出新的创可贴粘上去。
中途周珞石微微低头配合他的动作,贴好后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Bryan立刻开心了起来。
到了后半夜,Bryan撑不住了,哈欠连连。
他观察了一下局势,他坐的地方是沙发边缘,哥哥在他旁边,哥哥的旁边现在是空着的,可难保会没有人来。
权衡再三后,Bryan拉了拉哥哥的手臂。
周珞石正拿着话筒唱一首粤语情歌,此时是两段间的伴奏,他向弟弟的方向偏了偏头,低下耳朵。
Bryan凑在他耳边说:“哥哥,你坐边缘,可以吗?”
周珞石和他交换了位置。
Bryan终于安心地枕着哥哥的大腿睡过去了,迷糊中,一件外套盖在了他的身上。
他睡得并不沉,四周响满歌声与笑声。
其他人的歌声只是难耐的噪音,只有哥哥的歌声能入到他梦里。
他听到哥哥在笑,似乎是在和人玩骰子,笑声带来的颤抖通过相连的身体传入他的梦中,于是他在梦中也笑起来。
他担心会把哥哥的腿压麻,偶尔半醒来就翻个身为哥哥捏腿,捏得太靠上会被弹个脑瓜崩。
他还担心哥哥会发烧,隐约中梦到哥哥发烧进医院了,吓得他从梦中坐起,急急忙忙地伸手探哥哥的额头。
正和大家玩骰子的周珞石一愣,随即笑起来。
熊胜林笑得豪放:“哎哟,咱弟弟这爱哥脑没救了!”
正借酒浇愁的孙海说:“为啥我弟弟只会天天往我衣服里塞虫子?周哥这怎么教的,传授下经验呗?”
周珞石说:“经验就是,要打要管也要爱。
”
Bryan迷糊地说:“Helied.Heneverhitsme......”说完就又睡了过去。
大家又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