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会催促,只悠悠地等待着弟弟收拾好跟上来。
走在路上,Bryan有时会神经质地抱住哥哥,埋在他肩窝上用力吸气,惹得路人纷纷观看。
周珞石早已见怪不怪,熟练地揉揉他的后颈,贴着耳朵道:“好了。
”
“哥哥,哥哥……”Bryan用沙哑的声音反反复复念叨,似乎只会这两个字。
逛着逛着,周珞石嘴馋,买了卤鹅翅和卤鸡腿边走边啃,不时把腿根和翅根处的脆骨递过去:“啃掉。
我讨厌脆骨。
”
一路下来,Bryan的腮帮子都啃累了。
短短几天的休假后,周珞石回去上班了,把弟弟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
中午开车出去吃饭,Bryan精神不振地缩在副驾上,身上穿着周珞石大学时的旧外套,不时嗅一嗅,摸一摸,埋一埋,其余时间都在发呆,看上去像被灌了安眠药的小狗,蔫不拉几。
周珞石开车来到一家馄饨馆门口,熄火后,他松开安全带:“我知道一开始会很困难,但药物长期以来对身体的伤害太大,所以,你要有一点耐心,相信你自己,慢慢来,好吗?”
他的语气沉稳缓慢,并且温柔。
Bryan拉住他的手,没什么精神地说:“嗯、嗯,我知道,哥哥,哥哥……”
“如果你觉得身体难受,无法承受,及时告诉我,我带你去医院。
”
“我没事。
”Bryan强打精神,心里愧疚,“哥哥,对不起。
哥哥……摸摸……哥哥……”他把脸凑上去。
周珞石搓了搓他的脸,在那苍白的皮肤上揉出血色:“好了,我饿了,吃饭去。
”
两人来到馄饨馆最角落的桌子坐下,点了两碗馄饨,一碗红汤,一碗清汤。
周珞石那碗红汤的都快吃完了,Bryan面前的清汤馄饨却仍然一动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