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到会产生一种永远走不出去的错觉。
姜小溪没什么方向感,只是茫然在路上走走停停。
身边络绎的人群脚步匆匆,都有自己的目的地,多数人雷厉奔忙,少数人闲散小憩。
只有他,不知道要去哪里,要干什么。
但是大脑却渐渐清明起来。
自己上班的工作室远离魏氏大楼,不是因为这份工作更适合,也不是因为考虑到他社恐,而只是不想让他看见不该看见的,抑或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
不再带他去网球馆,但是带了别人。
他在首府的交际圈除了魏启东,就只有一个魏玄。
在魏玄为数不多的朋友圈里,一张周末网球聚会的照片上,他认出了一只意外出境的手尾指上带着一只素戒,是段亦奇的手。
又想起在网球馆段亦奇的蔑视和玩味,魏启东一句“段家和魏氏的合作可以继续,其他的我没兴趣”的回复,其实也充满了不确定和模棱两可。
段亦奇当时并没把他当回事,或许,魏启东也是。
姜小溪坐在台阶上,午后阳光正烈,他走了满身汗,心里却很冷。
翻看着之前应聘不成功的那个小学,官网上介绍的艺术课,摄影课赫然在列。
他执着地把电话打过去,对方显然忘了这个小事,直言不讳说学校摄影课是他们学校的特色。
“之前我应聘的时候,您不是说课程停了吗?”
对方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你不是学生家长?是要应聘的老师?”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那人开始打哈哈:“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了解,很遗憾,如果有合适的岗位,我们可以再联络。
”
电话挂断了很久,姜小溪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怕是这个工作,也是魏启东暗中做了手脚,不想让他变成不可控因素吧。
这座熙熙攘攘的繁华都市,始终是镜花水月,姜小溪从走进首府的那一刻,就从未真正融入过。
初来时的惶窘又漫上心头,他茫然四顾,他的那尾大鱼,或许早就游远了。
司机很急,也很忐忑,支支吾吾说,下午去工作室没有接到人,打电话也不通。
问了工作室主管,说是人上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