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法师今日替我解惑。
”谢观怜神色微霁,最后问道:“月末的法会还是法师吗?”
眼前的青年看似温柔很好相处,实则很却难真的触碰到,若是说至他不喜之处,便会用柔和的语调表示出冷淡与拒绝。
所以她需要知道月末究竟还是不是他。
若是他,晚些时候她再回去看几眼,若不是她便不看了。
沈听肆颔首:“若师傅有事,会是。
”
十有八九是他了。
谢观怜满足地抱书站起身,却不甚踩到了自己的裙摆,踉跄下无意识伸手去抓面前的人。
而他似早有预料般,不经意地侧身避开。
谢观怜自然不想落空,所以伸过手碰上他喉结。
喉结被修剪圆润的指尖划过,仿若有只蚁虫爬在脖颈,也像是朵柔软的花瓣吻落其上,带着酥麻的痒意。
他先是微滞,喉结上下轻滚出禁欲之气,旋即往后退了些,拂袖将桌上的经书拂倒在地。
谢观怜跌坐回蒲垫上,触碰过喉结的指尖轻颤,耳边似有嗡鸣声响起。
她……碰到的那弧线漂亮的喉结,像是受不住抚摸,失控的在指尖滚动。
分明那张脸生得禁欲、淡漠,可喉结却凸得明显。
不仅长着一颗墨般的黑痣,还生得那般的色气。
第4章兰香压到他了
谢观怜压下心中的轻颤,扬起瘦骨脸儿,慌乱地望着他道歉:“抱歉法师,我不是故意的,是方才腿麻了。
”
沈听肆似乎不习惯被人触碰,喉结轻滚时那颗黑痣像是雪上的一点灰墨,夺人心魄,使她难以移开眼。
她越发喜欢他了。
被指甲刮蹭过的地方有些难忍之感,他没有去碰,而是敛下乌浓的睫,“……无碍。
”
谢观怜察觉到他此刻表露出的神情,分明不似方才那般温和,却还维持着表面的斯文与淡然。
她点到为止,在他的目光下一脸羞愧地站起身,揖礼请辞。
沈听肆颔了颔首。
转身后,谢观怜还是忍不住扬了唇角。
她发现沈听肆虽长在寺中,受的是佛理,读的是经文,一旦遇上不喜之事,再如何竭力控制,也还是会泄出士族的矜贵傲气。
倒是挺有趣的。
她抱着几本经书步伐轻快地朝着楼下而去,没有发现身后的青年脸上维持的和善,不知何时已经寸寸落下了。
他屈膝跪坐于蒲垫上,双手搭至膝盖,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背影,如同被摄魂的空心傀儡,目光冷森得连一侧敞亮的窗牗都透出虚假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