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族女,祖上原本在君主身边有不少的能人,他们穿梭于各国间,充当说客,谢氏曾经繁荣一时。
后面到父亲入士便不得君主的眼了,受了打击的父亲整日只晓得饮酒作乐,谢氏才渐渐落魄,不然她也不会被嫁到李氏来冲喜。
李氏选她冲喜,最初是看中了她命格硬、凶,娶来给大房唯一的血脉三郎君换命。
许是她的命太硬了,还没有下轿子,三郎君便一命呜呼了。
大夫人觉得是她克死了他,便哭闹着当场要将她吊死,好一起办丧事。
而族长却回绝了她,派人将她送来迦南寺。
这半年她几乎足不出户,整日在禅院中抄写佛经,不若便是去听法师悟禅。
许是族长看她还算乖顺,便将看守的人撤走,留一两个小丫头近身伺候,好彰显仁德。
毕竟要想要一块贞节牌坊,不派人再守她十年二十年只怕是也得不到,也枉费了他们费尽心思将她送来迦南寺,刻意送到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迦南寺乃皇家寺,里面的老法师乃当今君王的兄长,荣王,而荣王身边的大弟子是第一大士族,秦河沈氏遗弃的嫡长子。
若说谢观怜是落魄的士族,能给普通世家冲喜,那秦河沈氏便是众人再过几百年,也难以企及的名门望族,错综复杂的朝廷中,一半的权臣都是沈阁老的弟子,所以如今的沈氏如日中天。
所以她得要在这些富贵的‘众人’眼前,替尚未见过面的亡夫守节,等过十几二十年后得了贞节牌坊,她这一生也算是有所意义,算是值得了。
谁让她是女子,贞洁要牢守在裙裾下,还要用一生换全族的荣耀。
“娘子,前方有开坛讲法,我们要不要绕过去?”
小雾的声音从纱帐外传来。
谢观怜睁开眼,懒懒的用纤玉指尖挑起一角,透过缝隙看向不远处。
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