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宴上味同嚼蜡,而后夺门而出。
再然后,游学、苦读、科举,岁月呼啸而过,他也再没有了成家的心思。
直到.....身居庙堂,终于在宫宴上,见到了她......
那一刻,他失态打翻了面前的杯盏,也对上了她越过喧嚣人群,朝他投来的一瞥。
......
蔺老止不住咳了几声,惊得沈嘉岁急忙捧来茶水。
他却摆了摆手,抬起头来,面上挂着苦涩。
“岁丫头,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便是错过了。
”
“方才......”
蔺老说着,从枕下取出了一封信来,递到了沈嘉岁面前。
沈嘉岁几乎沉进了方才的往事里,下意识接过信来,探手取出信纸,展开,不过寥寥几个字:
“观我旧往,同我仰春。
下辈子,莫要再错过了......”
看着如此温润又娟秀的字迹,沈嘉岁不由喉头一哽。
而蔺老伸手接过书信,又珍而重之地叠起来,小心翼翼塞回了信封里。
另一边,拓跋宁觑着容太妃的脸色,半晌还是没忍住,低声问道:
“外祖母,您......”
见容太妃没有回答,拓跋宁索性鼓足勇气,嘟囔道:“在越国,天大地大,真情最大,宁儿的”
“宁儿。
”
容太妃在宫道上止了步,这一声轻唤,让拓跋宁急忙靠了过来,有些心虚地问道:
“外祖母,宁儿是不是话太多了?”
容太妃抬起手来,极温柔地捏了捏拓跋宁的脸颊,笑道:
“外祖母已不复年轻了,不是宁儿这样活泼的小姑娘。
”
“哪怕再年轻个二十岁,外祖母或许也有勇气,不顾身份,不顾礼法,义无反顾出宫去。
”
“但是,外祖母已过花甲之年了......”
话至此处,容太妃不由抬头。
宫墙上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