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什么。
”
樊星泽坚定地一举手:“不!你跟我是同时昏迷,同时苏醒。
如果真的有不可抗力对我产生了作用,没道理你不受影响。
再说,你能告诉我的事情,其他人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大家都生活同一个世界不是吗?”
“另外,如果你是要说高中时候暗恋你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他严肃道:“我只是没什么真实感。
果然,记忆不能靠别人灌输,还是要自己亲身体会后才能确认。
”
“自从醒来后,我总有种不真实感。
对不起,现在谁的话我都不信,只相信自己的大脑。
”
容逸:“……行吧。
”
很好,倔强脾气臭,还是那个记忆中的樊星泽。
“不过你说谁都不相信是连自己的老师都不相信的意思吗?”容逸问。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樊星泽皱起眉。
“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
同事告诉我,老师刚来公司的时候,我和他关系并不好。
为什么呢?在我的记忆中,我一直尊重敬佩我的老师。
为了确认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查阅了过去和老师一同研究的课题笔记和数据资料,发现被人删改过。
”
“哦?”容逸捧场地发出疑惑,但她知道,删改的部分一定是之前樊星泽所说的,老师“走偏”的那部分。
“删改的人十分高明,没有在日志上留下时间空当,而是用一些无关紧要的日常数据遮掩过去。
但是我对自己的研究习惯很了解,那些冗余数据其他人会写,但我一般都不记录的。
”
“所以,是一个很了解我的人,篡改了我的笔记和数据。
”
容逸:“那你有发现你的老师在悄悄研究什么奇怪的私人项目吗?”
“幸运嘉年华吗?”樊星泽很淡然地说出那个让容逸心头狂跳的名字:“他从我上学时候起就在研究这个游戏。
不过要说奇怪……研究全息沉浸式游戏的也不止我老师一个人,算不上奇怪吧。
”
容逸又问:“从专业的角度说,他研究的幸运嘉年华,和我们公司正在攻克的军事虚拟实战项目,有什么不同?”
“归根结底是同一种技术的不同应用模式。
老师的研究更偏向交互性,但是公司的研究涉及更多的打击感知方面的技术。
”
容逸理解了一下:“……就是,公司的虚拟系统进去后,是可以感受到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