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哲拽着衣领,气的上气不接下气,“逆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若不是你向陛下请旨,陛下怎会轻易给你赐婚。
”
“怎么,有了陛下这个靠山,你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
”
谢清远:“父亲想多了,您依旧是我父亲,陛下向来公平公正,是个仁慈的好君主。
”
“父亲若无其他事,儿子就先退下了。
”
说着,见谢哲没反应,谢清远自顾自的走了。
瓷器的破碎声在身后响起,谢清远只当听不见。
接下来的日子,谢清远一边思念温书筱,一边马不停蹄的准备婚事。
这是他和筱筱的人生大事,喜房的置办,他想亲自操持。
事到临头,谢清远才察觉出时间真的很紧张,但也够用。
好在最近朝中事务不是很繁忙,陛下特许他闲暇时间操办婚事。
京郊一处偏远的院子
周书齐今日难得休沐,便待在家中歇息。
自从一年前发生了那档子事,他的名声算是全毁了,官职也差点保不住。
多亏父亲耗费了大量的财力助他,最终官职是保下来了,职务却换了,每天只能干些打杂的活计,连生存都困难。
还好家族时常接济,日子还勉强过的下去。
至于孙娇娇和孙襄芸,现在都依仗他过活。
这么长时间,他也幡然醒悟过来,这两姐妹当初就是纯纯把他当猴耍,而他却为了她们和从小一起长大的筱妹妹退了婚。
周书齐无比的后悔,如果他当初理智一些,现在,是不是也能过的很好?
“周郎,这个月采买的钱没有了?”
孙襄芸蹲在周书齐旁边,难得的低眉顺耳,只是眸中的嫌恶却明显的无法掩饰。
她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是周书齐生气的时候拿石子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