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撇开视线，“好好说，到底是谁生气？”
“是我。
”宋呈砚低声笑了，“乔家找过我好几次了，他们知道我想要那块地，公司……”
话说到一半，看到言初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宋呈砚顿了顿：“抱歉，我只是想说不管乔家说什么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
言初眨了眨眼：“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宋呈砚的眼神便又多了一些无奈。
“行了，你回去吧。
”言初把外衣扔还给他转身走了两步，“以后……我不提信息素的事儿了。
”
这算是对今天下午，两人争吵的让步。
宋呈砚低低的应了一声，目送着言初消失在拐角，才动身离开。
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
庄妤书房的灯还亮着。
宋呈砚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
”
他推门进去，看见庄妤面前开着三台电脑，手指正在其中一台的键盘上飞舞。
宋呈砚将牛奶轻轻放下，没说什么，转身要走。
“你等我一会儿。
”庄妤头也不回的说。
宋呈砚随意找了本书，坐在一旁的小沙发等。
不一会儿，庄妤敲下最后一个按键，结束了工作。
她端起牛奶，走到宋呈砚身边，坐下后看着已经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儿子，轻柔地笑了笑：“长大了。
”
宋呈砚说：“您别总熬夜。
”
“嗯，原本我睡了。
”庄妤轻笑，“你爸爸在床上烙大饼，我烦睡不着，我就来书房做点事。
”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宋呈砚低声说，“今天跟同学出去玩，然后去看了看言初。
”
庄妤看着宋呈砚，眼神温和，带着浅浅的笑意。
过了好一会儿，她轻声问：“要谈谈吗？以研究beta领域最权威专家的名义。
”
宋呈砚面上伪装得极好的沉稳一点一点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