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条消息同时出现在对话框里。
言初指尖顿住。
宋呈砚:“不要看隔壁学校的猛A了,看我。
”
红晕再一次迅速蔓延,言初烦躁的揉了揉脸。
“是挺猛的。
”言初发着消息,将房间的门开出一条缝伸出脑袋往外看了看,“刚才砚哥踹人那一脚特别帅,尤其是掏钱摆平事情的时候,A炸了。
”
在楼下聊天的谢家人已经各自回房了,客厅的灯光暗了下来。
言初随便穿了一件衣服,踮着脚尖悄悄从后门摸了出去。
宋呈砚站在路边的梧桐树下,灯光穿过树叶在他的身上落下斑驳的影子。
手机上他发过去的消息停留在五分钟之前。
言初没回,这个时间他可能睡了。
宋呈砚把手机收起来,准备回去了。
“干嘛?大半夜把我薅出来,人没见到就走了?”
言初从围墙的影子里走出来。
他的头发还湿着,软软地搭在额前,身上宽松的衣服和休闲裤显得他少年的身形有点单薄。
宋呈砚把外衣脱下来,从头落下去裹着他的上半身,顺势一带,将言初拽到跟前。
“喝了酒还湿着头发吹风,明天我就得去医院看你了。
”
宋呈砚嗓音慵懒,被酒精浸润过,略微沙哑。
昏黄的灯光打落在他的发顶,眉骨没在明暗的光影间,眼神温柔得要命。
言初脑袋被裹在外衣里,鼻息间是浅浅的雪松香。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半夜要出来,也不知道来了之后该说什么,只是觉得,他想见宋呈砚。
哪怕什么也不说,跟他待一会儿也行。
言初垂着眼,视线里是宋呈砚垂在身侧的手。
骨相分明,皮肤白皙,隐约能看见手背上淡青色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