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那些人擦身而过,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不再似以前那般气焰嚣张,反而像路边饱受摧残的流浪狗,见了我就夹着尾巴绕道。
其他原班同学见了我,露出尴尬的笑容,似是想上前跟我搭话,但他们最终还是没敢踏出那一步。
更令我诧异的是,原班班主任也被调职,兰若晨也转学了。
碍於我的脚伤,我没法上体育课,当同学们在操场上挥霍他们的青春与汗水时,我就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乘凉。
校长不知从哪飘了过来,慈眉善目,还在我身边坐下,跟我畅谈起他的青春岁月。
下课铃声响起时,校长笑呵呵地走了,临去前还拍拍我的肩膀,鼓励我用功念书。
同学朝我走来,瞥了校长的背影一眼。
我问同学最近有什麽好事,能让校长和颜悦色面对我这刺头。
同学说:“王瑄,我记得你的监护人是兰先生没错?”
应该算吧。
我点点头。
“那难怪了。
”同学深以为然,“兰先生给学校捐了一栋楼,校长他乐得要死呢。
”
吃晚餐时,我问兰夜怎麽忽然想给学校捐楼。
兰夜抿了口汤:“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不要过问。
”
“可是我已经十八岁了。
”
兰夜瞥我一眼:“今天在学校过得如何,还适应吗?”
“同学都对我很好。
”我想了想,答道,“也有交到朋友,都相处得不错。
”
“以後遇到任何事情,都别闷在心里,直接跟我说。
”兰夜看着我,“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瑄瑄,你要试着多信任我一点,你不是一个人。
”
我应了一声,活这麽久,终於体会到有家长关怀是什麽样的滋味。
我又问:“为什麽若晨少爷转学了?”
可能是我喊兰若晨太多次少爷,兰夜现在也懒得纠正我。
他轻描淡写道:“他不适合这所学校,所以我让他换了一间就读,以後他就外宿,不会回来这里。
”
不,我觉得他可太适合了,我才是适应不良的那个。
我咽下嘴里的饭菜:“但若晨少爷也才十六岁,让他一个人租屋外宿,夫人会担心吧?”
“确实如此。
”兰夜弯起笑,“所以我让她跟若晨一起搬出去,母子俩住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