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
白渔低下头继续写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并不是很可怜那样,他说唯一的时候,并不是想表达自己很孤单,而是那种十分珍惜的语气,是想表达这个人在他心里分量很重。
梁洄感觉自己瞬间就像一团被揉得皱巴巴的草稿纸,纸上写着一堆晦涩难懂的示好的话,涂改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没送出去就被揉成纸团扔在一旁。
他想做一只刺猬,蜷缩起来。
“……唯一?那确实很好。
”梁洄的食指搭在桌边,指甲轻轻抠了下桌子。
他想问白渔,如果,如果他比那个人更早和白渔说话的话,他也会成为白渔的唯一吗?是朋友也没关系。
如果,如果是别人和白渔结婚的话,白渔也会去和那个人睡一个房间吗?会牵那个人的手吗?会允许那个人碰自己的腺体吗?
是不是谁都可以?他在白渔心里没什么特别的。
但梁洄收回手,什么也没问,转身走开了。
“老公,你怎么啦?”
白渔对梁洄情绪的感知总是特别敏锐。
“为什么不开心?”他放下笔,从椅子上跳下来,追上去,“是因为今晚夹错夹到蘑菇了吗?”
好吧,至少这个是可以问的。
梁洄回过头,看着白渔,问:“为什么蘑菇今晚摆得离我那么近?”
你忽略我了,小猪。
警告??小猪,你忽略大河豚了??小猪,你忽略大河豚了??小猪,你忽略大河豚了??小猪,你忽略大河豚了??大河豚要难过死了??????
(大河豚变酸酸鱼了
雪
“对不起,老公!”
白渔立正挨打,他当时也发现了,他竟然忘了把万恶的蘑菇摆得离梁洄远一点了!大河豚又要不开心了!
“我下午写信忘记时间了,没有去做饭,也没有看见那盘蘑菇摆在你那边。
”
“是我错了。
”
白渔牵住梁洄的手,诚恳地道歉:“不会有下次的,你不要不开心了。
”
梁洄盯着白渔没说话,白渔明明已经向他道歉,在哄他,他却更觉得满腔的酸涩,因为他知道他不是想要问这个。
忘了把蘑菇摆开或许没关系,可不能是因为别人,梁洄不想被做选择,更不想做第二选择。
他也要唯一。
见梁洄一直沉默,白渔也有些不安起来,他牵了梁洄的手,但梁洄没有来亲他,这是很大的问题了,梁洄还没有拒绝过他的信号。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