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总是找事让儿子滚回来。
回了没一个小时又是吹胡子瞪眼让滚蛋。
方普都习惯了。
跟江照一谈恋爱,立马把房子重新搞了一番,依他讲,两人如同当了夫妻一般。
江照刚看两行,支架就像塌方一样在下面抗议。
摇头。
“不喜欢,不喜欢,油墨味。
”
江照安抚着把手放在他耳朵上,顺着轮廓捻摸。
方普不作动静了。
方普喜欢江照摸他耳朵,江照第一次摸他耳朵时,讶然说,“你这耳朵都能沿虚线剪开了。
”
他打了一排耳洞。
有些是高中打的,有些是大一打的。
都是年少张狂叛逆的产物,后来很久他都没有打过耳洞了,耳钉也只带一个或者两个。
还有些关于难以言耻的秘密。
耳洞如果长时间不佩戴饰品,会重新闭合,方普在一个深夜梦见江照,惊醒,他难耐摸着耳朵,那个时候江照还小,他觉得自己不是人,醒了也不敢睡去,就起来拿着穿针通着空空的耳洞,有些长住的,他也用力捅开。
后来这成了习惯。
只要梦见她,他就会起来,给所有的耳洞捅一遍。
于是,他把他自己训成了巴普洛夫的狗。
梦中人抚摸他的耳朵。
情人间的厮磨。
江照摸着摸着感到有些湿润,她移开书一看,“妈呀,噗噗,你流血了。
”
很痛,他最新打的耳洞在他最痛的位置,他在江照伸手盖住的时候就觉得痛了,他却没说。
因为他爽了,也硬了。
“没事。
”
江照拿开手,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你把我手都弄脏了。
”
“给你舔干净?”方普坐起来,开玩笑道。
但眼底又不像开玩笑,仿佛只要江照把手伸到他嘴前,他就会认真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