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折断手臂?莫不是被什么人寻了仇?”
月圆饮了一小口茶水,雨前茶的清苦使她微皱了眉头。
她下意识就觉得是燕覆做的。
即便不知燕覆的来历身份,也知晓他有一身武艺,难道是他找上门来了?
父亲是文官,不管是读书还是公务,右手对他而言十二万分重要,蛇打七寸,燕覆是懂如何收拾人的。
她心里赞叹,神情难免露出些端倪,皱起的眉头就舒展开来。
贺老夫人身边的嬷嬷镜磐一进屋子,就看到了圆姑娘眼中的一抹笑意,阴阳怪气的劲头就起来了。
“老爷卧床不起,身受折磨,姑娘倒过的舒坦,茶水莫不是甜的?”
月圆收起了眼中的笑意。
“我爹身受折磨,嬷嬷却涂脂抹粉,十分光鲜,莫不是嬷嬷瞧我爹受伤了,打心眼里高兴?”
“胡说!”镜磐慌成一团,否认道,“晨起老夫人说要去赏花,叫咱们几个好生梳妆打扮,就连老夫人,都簪了一朵海棠”
“你是说,我祖母过的也很舒坦,还有簪花的心情呢?”月圆慢悠悠地说着。
镜磐这才觉得自己又说了蠢话,忍下了怒意,赔着笑说道:“是老奴的不是,不该心急之下挑起姑娘的理是老夫人吩咐奴婢把您请过去,问些村子里的事。
”
她回来的当晚,父亲受了伤,想来祖母不会饶过自己,月圆知道自己早晚有这一劫,便也不准备抗拒,应了一声。
“你带路。
”
镜磐转身就走了,月圆跟在后面,冰桃搀着她,轻声附耳说道:“姑娘,老夫人叫你过去,定是兴师问罪,姑娘何不找个理由避开?”
“哪里避得开。
横竖我说不知道,祖母还能把我绑起来拷问?”
冰桃摇了摇头,低声道,“姑娘闹明白一些事,还是尽早走的好。
”
月圆能听出她对自己的关心,轻轻抚了抚她的手,一路无言地走到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