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无所知,生死攸关之事,抚台尚且不知,更遑论户口迁移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
“燕覆是什么人?”江盛藻被怼了回来,指着户帖上的名字,冷笑道,“是你?诱拐本府的女儿?”
“不敢。
”萧固觉得可笑,果断否认。
月圆拉过了萧固的手臂,让他莫再为自己出声。
她往四野环顾了一周,静下心来。
“先前弃我于不顾,其后又疑我非你亲生,痛下杀手,既然视我为草芥,为何近日又三番两次叫人劝我回府,究竟有何用意?我之于一枝园、之于父亲你,还有什么可利用之处。
若今日不说清楚,跟你回去的,就是一具尸体。
”
她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向泛上堤岸的湖水里后退一步,即便是夏季,深夜的湖水依旧冰凉,她以眼神安抚一脸焦急的萧固,继续问向江盛藻。
“因为我娘的事,影响祖父和父亲的仕途了?治家不严?门风败坏?”
她又往后退一步,湖水彻底浸湿了鞋袜,江盛藻没有说话,盯着月圆的眼神狠戾。
“那就不是。
”月圆停下了脚步,继续推测道,“……我外祖家良心发现,要来接我去上京?”
江盛藻嗤笑一声:“有后娘就有后爹,你那老外公娶了新妇,哪里还记得起你娘。
”
月圆也知当初外公痛快认下娘亲私通,今日就绝不可能来接她回去,她也无甚波动,笑了笑。
“父亲怕我死?”她又往后一退,在这一瞬间捕捉到了江盛藻张开又收回的手,心下几分清明,“既厌恶我,又怕我死,我知道了,祖父是想把我献给何人?”
江盛藻的左眼不自觉地跳了一下。
她的聪明远胜于缦缨。
“哼。
”江盛藻从鼻子里发出短促而不屑的一声,“年纪轻轻,胡乱揣测的本事可不小。
”
“十一二岁的时候,娘亲要为我说亲,我躲在花厅里恰好听见了。
祖父说,且留几年,他对我自有安排。
娘亲同他顶撞了几句,祖父便气咻咻地走了。
父亲,我猜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