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如狼似虎的军士带走,甚至连个原因都不说,一张大内的令牌就能畅通无阻、为所欲为?月圆是夫君执意要送进宫去的人,此番自己若进京打点关系,必须得带着这个惹祸精。
既打定了主意,贺老夫人便拉着月圆不松手,月圆挣脱不能,低头捉住祖母抓着自己肩膀的手,一口咬下去,直痛的贺老夫人面露痛楚,哀嚎出声。
她的手一松,月圆趁机挣脱了她的禁锢,抬头看见郗怀霜同几个婶子拖住了祖母,而叫祖母彻底动弹不得的关窍,是郗怀霜死死扣住的手。
她无暇去分析这些人的用意,毫不留恋地转头就走,贺老夫人见她决然离去,嘶吼着叫护院去捉她,萧固却笑了一笑,一句话止住了护院的脚步。
“抚台大人生死未卜,江家以后什么光景?未见得你们家姑娘以后不能发达,保不齐日后记住了谁的脸”
趁着护院们犹豫,萧固又乐呵呵地向着贺老夫人一拱手,“老夫人,你们江家号称百年望族,理应堂深业茂,同气连枝,怎么还需要送一个稚龄的女儿家去攀高枝、走关系?这百年基业,莫非不是正经道上来的?”
贺老夫人闻言,面色发青又转黑,气的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有人上来轰萧固走,嘴里说的也不好听:“爷爷哎,你这是要把人活活气死啊……”
贺老夫人一下子就晕厥了过去,几个媳妇、婆子扶住了她,在郗夫人的引领下,都哭哭啼啼地回了一枝园,萧固笑呵呵地回身望,见月圆姑娘刚刚转过了街角,连忙追了上去。
“姑娘往哪儿去,车都不坐了?”
月圆就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他,迟疑了一时才问出想问的问题,“燕覆呢?”
萧固往后摆了摆手,招过来一辆深色的马车,他请月圆上车坐定了,这才慢慢地说起来。
“主人在东安门露了行迹,重回了六桂村。
雪藕姑娘眼下也回去了,一家子都安好,姑娘可以放下心了。
”
放下心,她怎么放下心!
一股不明所以的愤怒在月圆的心里滋长,她沉下气,一言不
发地盯着车窗外飞驰的街景。
萧固看出来月圆的愠怒,苦笑一声。
潜龙毋用这四个字,主人比谁都懂,却依旧为了月圆姑娘义无反顾、不计后果,月圆姑娘,会懂吗?
于是马车陷入了安静之中,萧固不说话,月圆也不说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