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盯上你?”
“我叫谈义远。
”他说着,从衣服里兜掏出一盒烟,朝燕衔川递了递,见她一动不动,就收回手,自己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以前也是黑爪帮的人,后来不干了。
”
“入了黑爪帮,就只有死,没有退帮这个说法,我离开以后,他们把我当成叛徒,要抓我回去判罪。
”
“搬了四五次家,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
”谈义远吐出一口烟,明明看面孔并不老,神色却格外沧桑,眼中充满忧郁愁绪。
“这次是我拖累了你,他们不讲道理,一定会来报复你的。
”
“那你为什么退帮?”燕衔川说。
谈义远不知想到什么,表情忽地温柔起来,“以前觉得打打杀杀很刺激,逞凶斗勇很威风,每天喊喊反财阀的口号,就像个大英雄。
后来觉得,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真的英雄。
”
他苦笑一下,“我认识轮回的老板,让她牵头和黑爪帮老大说一声,叫他们不要找你麻烦。
”
燕衔川:“朱恩不能解决你的麻烦吗?”
谈义远:“这不一样,黑爪帮对叛徒很严苛。
”
谈义远又咳了两声,把烟掐灭,丢进翻倒的垃圾桶里,“总之,谢谢了。
”
说着,他又一瘸一拐地走回去,看方向是去轮回酒吧的。
燕衔川有点儿想叫住他,反正她也不怕打架,大不了通通解决掉,可转念一想,隔三差五就有几个人来找麻烦,的确挺扰人清静的。
她对谈义远的兴趣,不够支撑她掺和进这件事里,此刻也同样没有突然抽风、心血来潮的意思。
燕衔川原地斟酌了一会儿,决定把这个插曲抛开,专心去吃她的烧烤。
这家的烤鱼可是整个商业区里排行前三的招牌美食,实在不容错过。
燕衔川美滋滋吃了一顿烧烤,重辣重盐香到冒油的肉串,就着麦香气十足的冰镇啤酒,周围是玻璃酒杯碰撞的脆响和大声谈笑的喧闹声。
她拒绝了几个来搭讪的人,将焦糖苹果当做最后的甜点吃掉,在返程的路上,鬼使神差地又拐进一家蛋糕店,买了份布丁带走。
第二天,她再次去酒吧,又见到那对吵架的情侣,正坐在一起甜甜蜜蜜地接吻。
“喝点儿什么?”老板朱恩晃过来,耳坠长到锁骨,反射着棚顶的灯光。
“随便。
”燕衔川说,“但要好喝的。
”
“没问题。
”朱恩打了个响指,从酒架上拿下一个高颈瓶,粉红色的酒液太过粘稠,挂在瓶壁上,像晕染开的水彩。
“真没想到,你比看起来能打多了,没装义肢就能把人干翻。
”朱恩边调酒边说,“不过也是,毕竟是alph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