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的跟儿放在吧台,问她:“今天有活吗?”
女人眨眨眼,“有啊,都等着你呢。
”
包厢里坐着的都是老熟人了,见着于陶进来,一个个都往自己身边招呼,于陶的工作不难,陪着喝酒就行,不用推销,只管把各位陪高兴了。
“小于,坐哥这!”中年男人拉着少年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腿边,于陶答应得痛快,大大方方地往他身边一坐,先端起一杯酒,“哥,我敬你。
”
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于陶呛着了,咳嗽半天,下巴颏上都是酒,男人盯着他看,在淫靡灯光下越靠越近。
他只有十七岁,家里缺钱,这是最好拿捏的那类人,给钱什么都能干,没权没势折腾不出什么风浪,而且最重要的是新鲜,可口。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于陶握紧拳头,死死盯着面前的酒杯,玻璃棱面上映射着彩灯的光,让他莫名想到海面。
整个房间就像进了水,却只会溺毙一个少年。
他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男人亲在脸蛋上,也没生气,而是抱着他响亮地又亲了一口,别人跟着起哄,于陶耳朵里嗡嗡作响,海水终于沸腾了。
“哥,今天得多开一瓶吧。
”他冲男人笑,混不吝地挑眉,勾引得男人颠三倒四,立刻叫人开瓶新酒。
凌晨,众人昏昏沉沉,抱着怀里的人亲热,男人搂着于陶,不死心地又问一遍:“真不让睡啊?”
“不行,哥,我还小呢。
”于陶安抚性地拍他手背,男人反手抓住,“不小了,能开苞了。
”他低下头闻少年的脖子,迷恋道:“跟着我吧,小于。
”
酒气烘着他,胃里一阵反胃。
他强压着恶心把手抽回去,“不行啊,哥,明天还得上学呢,我该回家了。
”
男人抱着他不放手,于陶被缠得无奈,对着包厢门口喊:“默姐!”
“来了。
”女人应得很快,一直等着呢。
她走过来拉开男人,哄着骗着,让于陶脱身,对他摆摆手,“赶紧回去吧,钱在台子上。
”
秋夜风冷,于陶骑着个小电摩回家,卫衣帽子兜不住风,老往下掉,冷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