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带着那一副病态惨白的面容,睁着一双可怖的漆黑眼睛,伸出那双干瘪的手要来掐她的脖颈,偏生陆镇声也不放过她,不停的在她耳边追问,“你到底干了什么!你说呀!美心!说出来!我是你的丈夫!你要相信我!”
王美心胡乱的挣扎扑腾,慌乱中竟是将陆镇声拉扯她的手划出了几道血痕,“你别过来!别逼我!走开!滚啊!滚!”
她这一副犯了癔症的样子让陆镇声怒火更甚,他强硬的扳过王美心抖若筛糠的身体,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丝不耐和怒斥,“你冷静点!好好看看我是谁!”
“程芳!你是程芳!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贱女人!和你那杂种儿子下地狱去吧!”
程芳,是程启言母亲的名字。
程启言倒是对她的咒骂早已免疫,“你看见她了?那么你敢不敢对着一个已死之人说一说,你究竟做了什么?还是说,你早就在心里认定,自己永远都比不过她?”
最简单的激将法,却无疑戳中了王美心心里梗了最久的那根刺。
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时时刻刻都需要人将她当做公主一般哄着,程芳却不是,她不过是个被生活压弯了脊梁、心怀怨怼得不到抚慰的普通女子,陆镇声以为她的脾气已是泼辣,但和王美心在一起之后,他时常都会有更加心累的感觉,但一想到对方本该有个更加门当户对的丈夫,他便将这一切都隐藏了起来。
可即便陆镇声极少提起,心思敏锐的王美心却还是能从对方的细微表情中,看出些自己不如程芳勤俭持家的意思来。
她那满腔的恐惧通通变成了女人的怒火,“我有什么比不上她的!她再能耐不也还是死得透透的了么!就连唯一的儿子也被我赶出了家门!有爹不能认有家不能回!我才是胜利者!”
她疯疯癫癫的说,“程芳,你临死前一定很痛苦、很恨我吧?哈哈哈哈!”
程启言冷眼看着她,倒是陆镇声终于惊疑不定的问:“你什么意思?”他用力摇晃着王美心的身体,“你说啊!你到底干了什么!”
王美心睁着一双饱含痴怨的眼睛看向他,“是你!都是你的错!是你犹犹豫豫放不下她,是你在那个贱女人病入膏肓的时候动了把这杂种带回家的念头!所以我才去伪造了他的鉴定书!没有什么出轨、更没有什么野男人!他是你的儿子!这样够了吗!你满意了吗!你是不是就是觉得那个女人生的孩子比我的孩子强!你是不是还打算重新认回这个杂种,然后把我和陆萧赶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