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人住着了,再说天马上就要冷了,那种地方怎么能过冬?
还没等秦河理出个所以然,山上一场秋雨悄然而至,寒意随着雨珠噼里啪啦地裹挟了整座山林。
这一日,秦河炖了一锅热腾腾的排骨,炖足了火候,排骨一抿就脱骨,在这秋末冬初的雨天里让人分外满足。
最好吃的,还是盖在上头浸透汤汁的花卷。
许明意从前不曾吃过这样不精致的吃食,尤其是秦河手艺好,就上头盖着的大花卷,许明意都能吃上好几个。
秦河看着许明意,兴许是自紧迫里走将出来,他吃饭都是细嚼慢咽,很是赏心悦目。
养了这么些日子,许明意没有长肉,气色却好了很多,秦河心里莫名有种满意感。
他看得久了,许明意抬起眼睛,看向秦河,秦河愣了下,错开了眼。
突然,秦河开口道:“天儿冷了,你那屋子里没砌炕,要不和我一块儿睡吧。
”
话说出口,秦河觉得唐突,补充道:“晚上山上冷。
”
许明意想也不想,说:“不了。
”
“我喜欢一个人睡。
”
秦河只好由他,当天晚上,却还是翻出了一床厚被子搬去了许明意睡的小屋子。
许明意到底是低估了降温之后山上的寒冷,当天晚上,他冻得直哆嗦,被子压得实实的,把自己蜷成了一团依旧觉得冷,以至于第二天起来时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许明意得了风寒。
秦河气笑了,他将自己的羊皮袄翻了出来丢给许明意,转头去熬姜汤,说:“该,让你嘴硬,冻一宿的感觉不好受吧。
”
许明意冷着一张脸,不吭声。
秦河说:“这是山上,入冬比山下早多了,这还下着雨,就你这小身板,能受得住?”
许明意鼻塞头痛,被他念得烦,抄起炕上的枕头朝秦河丢了过去,“闭嘴!”
秦河:“嘿,还不让说,大少爷脾气。
”
他一手抓着枕头,一手端着姜汤递给许明意说:“姜汤喝了,一会儿去老柴那儿开几帖药。
”
许明意捧着姜汤小口小口地啜,说:“不用了,喝了姜汤睡一觉就好了。
”
秦河瞧着许明意,他低头饮姜汤,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手指也纤瘦,白生生的,乖乖地坐在他床上,身上搭着的也是他的袄子,看得秦河心头一阵滚烫。
若换了自己得风寒,秦河一碗姜汤下去,将自己捂出汗便也好了,也许是许明意身子弱,让他不好如此草草对待。
秦河说:“你甭管,你就给我好好躺着。
”又觉得自己好似实在太关切,欲盖弥彰道:“赶紧好起来,还得给老子练功。
”
他说得毫不客气,许明意却觉察出了里头藏着的关心,他看了看秦河,“嗯”了声,说:“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