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哄的人声里,闻鹤来被许明意推了一下,他顺势后坐在宽敞的椅子上,许明意竟欺身跨了上来。
闻鹤来鼻尖闻着了许明意衣上经熏过留下的,甜腻醉人的花香,他不由自主地叫了声:“明意?”
许明意没有说话,像是也不想听见他说话,可又不知如何阻拦,只好拿嘴唇笨拙地封住他的嘴。
闻鹤来没有动,只是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穿花拂柳也似,挑开了堆落的裙裳,旋即,他就隔着柔软的布料,触着了许明意的下身。
闻鹤来睁大眼睛。
许明意浑身都在发抖,尽管他的胆大妄为之下挟了恨,厌弃,报复,可实在羞耻,毕竟这是只有张靖遥,他的丈夫碰过的地方。
许明意想起窗子里看见的那张脸,他正深情款款地看着戏台上的戏,绝计想不到,他的妻子竟抓了陌生男人的手去摸自己的私处,这么一想,许明意不可控地生出几分极端的,不可演说的愉悦和愈发尖锐的恨,他问:“摸着了吗?”
“张靖遥这才娶的我,”许明意抵着闻鹤来的嘴唇,看着他面上的惊愕,又冷又轻地说,“他们想让我给他生个儿子。
”
“闻鹤来,你还喜欢吗?”
戏台上,柳生春在御碑亭内遇见了避雨的孟月华,一个是嫁为人妇的妇人,一个是赶考的年轻士子,孤男寡女,暴雨雷鸣,他唱:“三更人烟俱消净,男女孤存在碑亭。
礼法嫌疑当要紧,我淫人妇妇淫人。
感应篇上答报应,读书之人要志诚。
戒之在心我拿稳,怕什么男女夜黄昏……”①
①《御碑亭》京剧
第9章14
闻鹤来不是雏儿,他荤素不忌,和男人女人都好过,那一刻还是有些困惑。
他对许明意的话不解,又惊于他大胆放肆的动作,手指在裙底探不真切,可过了片刻,闻鹤来好像听懂了。
这实在是……闻鹤来喉结微动,他年少混迹市井,三教九流都有所接触。
他蓦地想起有个酒肉朋友,酒后曾和他说,这世上妖童媛女都不足为奇,独独有种人,生来便是雌雄同体,兼具男女相。
彼时闻鹤来并不信,雌雄同体,那该是什么模样?怪物?可此刻,他看着许明意,耳边竟又想起他醉醺醺的话,“这种人生来就该是床上的玩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