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之外的,这跟晚上同睡不一样,凡是结了婚,大概都是要睡的,但亲昵并不是每对夫妻都要有。
穆静想不出个所以然,就懒得再想,等奶奶差不多可以出院,她就能去接弟弟了。
和瞿桦一个值班室的陈医生刚从手术室醒了回来,他眯着眼看见瞿桦的新婚妻子红着脸出去了,“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没有。
”瞿桦指了指葡萄示意陈医生吃。
“这个不解乏,有烟没?给我一支。
”
瞿桦摸出烟盒,扔给陈医生两支,陈医生拿了一支塞在耳朵边上,另一只塞进嘴里点燃,他见瞿桦刚取出吸烟,划了一根火柴棒他点了。
瞿桦深深吐出一口烟雾,葡萄确实不解乏,但能控制烟瘾,要不是穆静在,他早抽了。
陈医生吸了一口烟,和瞿桦感叹:“要没这烟,真是却是最好的放松方式。
穆静入睡比前两晚要容易得多,然而也晚得多。
她对瞿桦说:“再来,明天哪有体力工作?”大概是她以前类似的假话说多了,他对她的关心也持怀疑态度,反而更卖力了。
夜里做梦,梦到小时候,带弟弟去玩迷了路,等到天彻底黑了,也找不到家,她一向调皮的弟弟贪玩磕破了头,哭着跟她说要回家,可她也不知道家在哪儿。
她一边给弟弟包扎头,一面哄他,让他不要再哭了。
醒来,她发现自己抱着瞿桦,抱得太紧了,她下意识地向他说对不起。
“有什么可对不起的,你抱别人才对不起我。
”
穆静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一时语塞。
穆静起床照镜子发现脸上有泪痕,晚上她没准说了没该说的,她也没问瞿桦,要是真说了反倒把话给坐实了。
又一天晚上,瞿桦拿了一本画册给穆静,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
穆静迟疑地翻开,翻到了雷诺阿的少女图。
穆静问他:“你这个是从哪儿来的?”
“很久之前,我从同学那里借的,没还给人家。
”后来要还人家也不肯要了,就买了下来。
穆静很讶异他现在对她的坦诚。
他主动把一个把柄送到她手里,虽然这对瞿桦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他日后可以解释为他是批判地看。
可起码这个时刻他对她是真诚的。
也许他之前问雷诺阿,是真的想要跟她讨论,而她误会了。
火车上他对她的妥帖,或许是误以为她是一个能交流的人。
可她现在对雷诺阿没有任何好感,尤其对他画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