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说是吗:“臣没看出来。
”
他们说话间进了书房,赵宝和小圆子停住脚步,止步在了书房门口,也默默关上了房门。
沈玉衡听到他这么说,便确认了萧烬就是在戏弄他。
故而沈玉衡微微抿唇:“厂公,书上都说,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
”
他看萧烬,其实也是如此。
虽然萧烬平日里好像表现得极为率性,但其实他是沈玉衡遇见的这么多人里,最难看透的那一个。
萧烬微挑眉:“这话是没说错,但那是对外,我是‘外’?”
他当然是。
其实萧烬自己也明白,可他就是这么“坏”。
非要去“掰”沈玉衡,非要沈玉衡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就仿佛……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傀儡皇帝,而是一个真正的傀儡,属于他的傀儡。
为他生、为他死,以他喜、以他怒,将全身心的一切都托付交予他。
是很过分的。
可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不正常,萧烬要求得再多,似乎也很正常了。
沈玉衡如此聪慧,自然也意识到了萧烬此举是何意。
故而他抿住唇,掩在袖袍底下的手不由攥紧了几分,却连在自己掌心掐出指印都不敢。
萧烬会不高兴。
……说来也是可笑。
在意识到萧烬到底要做什么时,沈玉衡当然是有几分羞愤不悦的,可在自己不敢掐自己时,他便知晓,他早就开始潜移默化地在接受萧烬的“驯服”了。
是好是坏,沈玉衡并不知晓。
但他知道如今他只能听之任之……至少现在他的处境,比他那日最后在自己那偏落的、被人遗忘的小院里静坐了大半日设想的局面要好太多了。
沈玉衡从小到大,最明白的道理就是不能贪心。
萧烬要的,听着好像很不得了,可对于他来说,这么多年,要是要那点自尊心,他早就跳湖了。
故而沈玉衡放松下来了身体,低声道:“厂公,我记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