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清净了,百姓虽是高兴,但利益相关的人们却是敢怒不敢言。
翌日。
许是对沈玉衡昨天不识相的报复,蒋百夫长忽然让人放出话,除了他,谁都别想娶沈玉衡。
言外之意,敢娶就是跟他作对。
这显然是想断了沈玉衡嫁给别人的念头,而且还要逼他主动去见面、低头。
毕竟这话一放出来,整个营寨,估计除了蒋百夫长,没人敢再想娶沈姑娘这件事。
沈玉衡得知后,脸上冷意如霜。
蒋百夫长此人简直如狗皮膏药,难摆脱且令人厌恶。
若非怕直接把人弄死,万一查到他身上,会使他身份暴露,得不偿失,他真想在对方的伤药里加些砒-霜。
此人真是少有能令他如此不快的人!
一早,沈玉衡就压着不悦,勉强撑笑,应付过胡郎中和徐阿婶的关心。
胡郎中知道这件事,说要替他去找蒋校尉,让对方管一下蒋百夫长。
但想也知道,蒋百夫长敢放话,就是不怕得罪胡郎中,沈玉衡对此不抱希望。
用过朝食,他照例去伤兵营。
伤兵们大约也都听说了这件事,看见他时,都面带同情,欲言又止。
尤其张虎兄弟俩,想帮忙,却又想不出办法,急得神情不安。
沈玉衡勉强回应他们的打招呼,一路走到营帐最里。
看见萧烬时,心奇异地沉静了下来。
“先扎针吧。
”他放下药箱,取出银针,朝对方微笑。
萧烬一见他来,视线便一直粘在他身上,见他神色如常,似乎稍稍放下心。
随即又微蹙眉,不知在困扰什么。
沈玉衡并未察觉,扎针的空隙,又微微走神。
看见萧烬,他就又想到昨天那个办法,但……他还没下定决心。
尤其他还没问萧烬,敢不敢跟蒋百夫长作对。
萧烬也偶尔看他,漆黑眸中似酝酿着什么。
沈玉衡心中想事,并未注意到。
或许,他是刻意回避对方的眼睛。
他几次想开口,却在对上那双黑眸时,又生生止住。
营帐中的嘈杂使头脑无法冷静,空气也愈发浊闷。
扎完最后一针,他匆匆收起银针,说一句“今天先到这”,就提起药箱离开。
甚至没来得及抬头看一眼。
翌日,终于到了军中大比。
萧烬一早就穿上其他伤兵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