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确是上上乘,连染了血的残片都那么华丽漂亮。
把带血的衣服藏在柜子的暗格里,沈玉衡才发现萧烬未只剩一件洗的发白破旧的亵衣。
他耻辱地咬紧牙关,瞪着沈玉衡,像是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萧烬大概从来没经历过这么耻辱的时刻,被剥光衣服,又被沈玉衡这个大仇人捏住了性命攸关的把柄。
……而且他现在得喊这个大仇人一声妈。
紧张到这种时候,沈玉衡竟然还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无视萧烬黑的像是要杀人的脸色,他给萧烬换上一件白色单衣。
虽然有些单薄,但好歹能蔽体。
感觉到沈玉衡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萧烬几乎快疯了。
沈玉衡到底在玩什么亲子游戏?
他不会真的以为,父皇中意于他,是因为照顾了他?
说到底,他父皇居然会对一个男妃感兴趣……
也对,那老皇帝一向喜欢这种空有皮囊的蠢货。
昨夜,他联络手下,接取情报时,远远看见养心殿的灯火未熄……不知为何就着了魔般地去了。
也许他是想亲眼看看,沈玉衡那张假装温柔的可笑的脸,沦陷在泥泞里的丑态。
可是到了窗边,萧烬却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画面。
窗纸狭窄的洞口里,他窥探到沈玉衡为床上的男人掖好被角。
那么傲慢的一个人,离开时竟是小心翼翼,百般谨慎的模样。
一想到他刚刚竟被……萧烬的手就止不住地颤抖,想要掐灭自己疯狂的幻想。
沈玉衡还一点不知道萧烬脑袋里一幕幕闪过的,全都是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他帮萧烬换好衣服,匆匆擦去地上的一滩血迹。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近。
虽然沈玉衡已经跟周源叮嘱过,不许任何人闯入清濯殿,但是人群的脚步声很快就逼至了殿门口。
恐怕是追着血迹来的吧。
虽然周源他们已经去阻拦了,但听情况,应该拦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