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玉衡并未发现,听了萧烬的解释后,便重新收起舍利,系好荷包,揣回自己身上。
沈玉衡说:“物归原主。
”
萧烬抿了抿唇,转头看向了窗外,道:“自然。
”
那日他们有了别的盘算。
虽然最近没能同萧烬私下相见,却借着关齐,偷偷来回了一张又一张的字条,沈玉衡没有扔,全存在了一个精致的螺钿盒子里,闲暇里想那人想得紧了,便如现在这般,又拿出来看一看。
拇指上的扳指也被他重新戴上,一边摩挲着,一边又看完了一回字条,妥帖收好后,取出了泛着荷香的信笺。
琢磨一夜,直到清晨才停笔。
钟伯轻敲门进来,平日里怎么也要走到床边才能得到的回应竟然立刻就有了,心里有些诧异,进来后又见沈玉衡还整齐穿戴者昨夜的一身衣裳,忧心道:“爷怎么熬了一宿?”
沈玉衡说:“写了东西,不知不觉便到这个时辰了。
”
“如何不今日来做,您平日本就忙碌,累坏了可如何是好。
”
沈玉衡笑着摇了摇头,他倒是不累,甚至精神好极了,心情也愉快。
他招手将钟伯叫到跟前来,递给他封好的信封,说:“给荆城寄去,过段时间有喜事,陛下已经同意了,王爷回雁都来述职,顺便也带着王妃一起,到雁都来吃喜酒。
”
钟伯点了点头,只当是雁都里哪家权贵家中有喜事,不疑有他地接过来,却又见沈玉衡拿出了另一个信封。
烫金红底,明晃晃的定亲书二字让钟伯觉得自己如在梦中。
“这个……”沈玉衡顿了顿,道,“我不好张扬,钟伯,您是看着玉衡长大的长辈,要劳烦您拿着进宫的腰牌,将这个送去辰阳宫。
”
“您……您要定亲?”钟伯有些语无伦次,脑袋却还算清醒,当即想到了方才世子爷所说的喜事,懵然问,“……是您和宫里哪位的亲事?请王爷和王妃来,也是为了此事?”
定亲书是送去辰阳宫的,钟伯便以为是要陛下出面来替对方做主,思来想去,符合条件的似乎也只有安宁公主。
果不其然,他见到沈玉衡点了头,眉目含笑,柔情满溢。